心中小鹿乱撞,心跳的乱如麻线。
真是要死了,看他睡觉为何心跳的如此没有章法。
她扭过头正要缩回手,手指却被烨倦给捉住,特属于早晨刚醒来还有些沙哑没有完全清醒的声线:偷偷摸我的眉毛,怎么又不摸了?
你眉毛上有灰,帮你掸掉而已。裴倾城用力抽出手,面颊有些烫,顾不得寻找拖鞋就光着脚下地。
还好地上铺着地毯,这几日春意盎然,所以家里关了地暖,赤脚踩到地板上还是有些凉意的。
她起身找棉褛,听到身后悉悉索索的声音,想必是烨倦也起床了。
没回头看他,就直接进了洗手间去洗漱,牙膏刚刚挤好,便听到身后传来的脚步声,没来得及回头就被他抱起来放在自己的脚面上。
俩人叠罗汉一般出现在盥洗室的镜子里,男人神清气爽,眼睛发亮。
俩人同时刷牙,洗脸,一条毛巾,他用这一端,裴倾城用另一端。
小声吐槽:庄生晓梦里只剩下一条毛巾了么?
男人的一只手将她的腰轻轻环住,语气轻松:如果牙刷可以共用,也只需要一支牙刷。
听口气,他心情不错。
那昨晚的叹气从何而来?
她自然而然地仰脖看他:这次去西藏还顺利?
他淡笑:不算特别顺利。
哦。她没问的更详细,他也没解释。
俩人洗漱完就换了衣服下楼吃饭。
餐厅门口遇到沈迢迢,她的目光落在了他们十指相扣的手上,顿时笑的相当鬼戚:哥,嫂子,早啊!
将手若无其事地从烨倦的手心里抽出来,她白了沈迢迢一眼:不是一直叫我倾城么,别把我叫老了。
嫂子是辈分,不会把你叫老。沈迢迢挨着裴倾城坐,跟她咬耳朵:看到哥是不是就没这么生气了?
谁说我生气?她被沈迢迢的耳语弄的痒死了,推开她的脸:今天不是有会,快点吃早饭吧!
烨倦慢条斯理地喝粥,抬眼看了一眼沈迢迢:迢迢,今天你就回去吧。
哥。沈迢迢心不甘情不愿的:你这一回来就赶我走,念完经就打和尚,真不厚道。
妈妈的汤水英雄无用武之地,估计着急呢。
我看你是诚心赶我走。沈迢迢嗔怪道:我就不走,你还能轰我不成。
谁会轰你,想要留下来就多住几天好了。裴倾城打着圆场。
沈迢迢鼓着嘴冲烨倦扬扬下巴:我嫂子说我可以留下来。
你再不回去,妈会来。
那又怎样?
烨倦没有再说话,喝碗粥站起来,对裴倾城说:你在家里再歇几天,去医院检查完没问题了再去裴氏。
嗯。裴倾城点头,目送他走出餐厅。
她的目光还没收回来,听到他在跟吉姐小声吩咐:渔小姐飞机坐久了不太舒服,你多关注一下,不行就请医生回来给她开几个食疗方子。
是,先生。吉姐应着。
你这几天就专门照顾她吧,别的事情先不管。
是。
烨倦的脚步声逐渐远去,裴倾城的勺子也落下来,落进了牛奶玉米片的碗里。
沈迢迢心细如发,瞧出端倪,给裴倾城推过来一杯果汁:关心分为很多种,有的只是顺水推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