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曼深知她的脾气,瞧着这会儿好像是有好转,便也就顺着她了。
那我给你倒杯热水。
烨宛无力的点了点头,任由她扶着瘫坐在躺椅上又灌下了一杯热水。
全身的力气好像都被抽的干干净净,如果这时候有人来绑架,估计也只能乖乖顺从。
你们这是怎么了?刚刚还好好的,怎么这会儿一个冷着脸一声不吭的走了,一个抱着垃圾桶吐成这样,你太怪了吧。
没事,他有事先回去了,所以我可能是一整天没吃,突然间塞进那么多东西胃受不住。
林曼还想问些什么,可是看到她有气无力的样子又不忍心再追根究底,找了床薄被给她盖上,关了几盏灯又调高了空调温度,收拾完垃圾便带上门离开了。
房间里又重新回归了安静,暗黑的不大能看清东西,眼睛越来越艰难得保持睁开状态,可一闭上却又都是苏贺冷漠的神情。
星悦酒店顶层套房门外。
一个衣着华丽、妆容精致的女人正在跟门口的安保争执,嫌弃的表情和尖刻的语言使她的美貌大打折扣。
电梯门叮一声打开,苏贺拎着西装外套垂着脑袋走了进来。
年轻的安保如获大赦,摆脱了女人的纠缠几步迎上前去。
苏先生,有客人找您。他的额间已经被逼出了汗,脸上写满了惶恐与无奈。
苏贺微抬起头瞥了一眼,视线扫过女人笑盈盈的脸却完全没有任何停留。
你来干什么?
安保听他这么说确认了两个人确实熟识的关系,偷偷摸了把汗赶紧退下。
边跑心里边盘算着苏先生真的流年不利怎么会被这样的女人缠上,有钱人的世界也有无奈吧。
莱奥诺尔特意带了瓶上佳的木桐酒,本想在套房里等他回来分享成功的喜悦,没想到半路被个小保安拦住,纠缠了半天,好在他回来的及时,红酒也没完全失了该有的温度。
苏贺,祝贺我们,离成功又近了一步。
她扬了扬手中的红酒,守在发行公司楼下的眼线一早已经将苏贺出来时的疲态报告给了她,难得他这次能果断下决心,证明自己没有看错人。
苏贺看也没看她,一掌拨开红酒,径直走到房门口。
莱奥诺尔踩着细高跟撞在铺了厚绒毯的地板上连声音都隐去了,她着急赶上,一个不当心差点崴一跤,不过也不恼,仍是满脸的喜色。
苏贺左手扶上门把,右手抬起正准备按下密码,余光瞥见身边的人,又停了下来。
他的发型有些乱了,白色的衬衫沾染了污渍,汗味混着烟草气萦绕在周身。
莱奥诺尔退开半步,皱起了眉头,你干嘛去了?
趁着这点空档,苏贺飞快地按下密码闪身进门,随着暗锁重新合上的声音只留下一句,我累了,先休息了。
莱奥诺尔没有来得及跟进去就被锁在了门外,气的举起手中沉甸甸的红酒就要砸门。
临到要碰上的前一秒又及时收住了,她冷哼了一声。
是啊,没什么好着急的,来日方长。
纵使苏贺再有二心他也跨不过心里的坎,现在那个女人也差不多该知道了,又出了个搅局的邵新实,只要能沉得住气,这场游戏的胜者早晚还是属于自己的。
这么想着,顿时心情又大好,也不再坚持,扭动着腰身转身离开,走过门口的安保区时用极鄙视的眼神看了看那个敬业的保安,咣当一声将整瓶酒扔在他面前的地毯上。
拿去喝,喝完了擦亮眼睛好好认认什么人该放什么人该拦。
保安一脸懵逼。
这个女人真是奇怪,明明被苏先生赶出来了气焰还这么高,看来蛇蝎美人这个词还真不是凭空创造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