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特宁咖啡中带有焦糖甘甜的气息,略苦的口感正巧可以综合方才的甜腻。
悠闲享受了没多久,裴倾城因为要去花房瞧蝴蝶兰就先离开了,虽然走之前没忘了警告,不过烨倦终于还是没能忍住,重又有了要说教的迹象。
烨宛当然知道谈话不可能在刚才就结束,所以也就耐着性子听了。
好歹还是在餐厅里,周围的帮佣都没退下,想来也不会让她太过难堪。
烨倦好似无心一般,眼神之中投射出的光芒却无比犀利,听说你前两天去了趟医院,怎么回事?
她自认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却还是被接下来的问话打了个措手不及,险些没控制住直接露出了马脚。
老毛病。烨宛含糊着一语带过,不确定他是已经都知道了有意发问还是在试探。
烨倦的眉头皱的更深了,印出一道深深的刻痕,是长年累月忧心的结果。
胃病?他的语调更加深沉,简单两个字硬是说出一种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威严。
混迹商场最紧要的招式之一便是兵不厌诈。
烨宛虽然不是老手却也深谙此道,心里猜测,既然父亲没有说破至少说明他也并不一定是非常清楚,不如见招拆招。
前段时间太忙,一日三餐就有些疏忽,这段时间已经调整过来了。
烨倦沉默了一会儿,气氛令人莫名恐惧。
蓦地,他抬起头,满面慈祥,工作归工作,生活是生活,混为一谈没有必要了,为了这个把身体搞坏了更加不值得。
烨宛听了,简直忍不住想要翻白眼。
估计整个墨市也就只有她这位尊贵的父亲才能说的出这样的话。
不过说来也怪从小就听丁叔叔说,烨氏从交到父亲手里到规模翻倍再到地位不可撼动,简直像搭了顺水的轻舟。
估计生意界也有个人运势这么一说把,怪不得福建的富商们逢年节都要排着队去庙里抢头香。
看来她得了空也得去拜拜才是。
我知道了。
心里的怨念总归只能藏在心里,表面上乖巧懂事的功夫还是要做足的。
下次有什么叫杨院长来家里看就是,省得又在华星惹出什么乱子,既不利于关系发展又招人话柄。父亲的声音依旧冷静又淡定。
至此烨宛才总算反应过来,他刚刚说的应该是之前自己在华星跟苏贺还有莱奥诺尔碰见的事。
不利于关系发展恐怕是说的邵新实,而招人话柄那自然就是叫人看了热闹。
该不会这个糊涂爸爸到现在还一门心思要撮合自己跟邵新实吧。
烨宛简直哭笑不得,长这么大第一次怀疑起爸爸看人的眼光。
好在这也不算什么坏事,现阶段还不如就让他先这么误会着算了,以免澄清了又会来一个什么张新实,李新实的,她可没功夫应付。
知道了。
大概是女儿今天的态度叫他非常满意,烨倦难得有了笑意。
裴倾城恰好取了花回来,站在门口看着这无比和谐的一幕,满足极了。
看来之前的忙碌没有白费,就知道必须得让这个倔人参与进来才会知道理解。
你们俩背着我在说什么开心的事呢?她手里捧着一束双叉蝴蝶兰,不同于市面上常见的艳丽色彩,是素雅的粉,接近于白,衬的女人的肤色更加白皙。
这个年纪还能保持这样的状态,大约是每个女人梦寐以求的事吧。
烨倦笑着转过头,看的有些愣了神,好一会儿才找回理智,笑着到,在跟宛宛说起新实呢。
what?!
烨宛下巴差点没掉到地上,想要否认却发现无从下嘴。
似乎,好像爸爸这种说法也没错。
他们的确说起了邵新实,虽然感彩如此不同。
新实?新实怎么了?裴倾城立马来了劲,随手将宝贝的蝴蝶兰放在一边,坐到父女俩当中,期待满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