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雨楼陪温蒂买完东西,温蒂回家要收拾,第二天一大清早就要出发。
温蒂从来都没有参与过拍摄,难免有些忐忑不安。
在楼雨楼送她上楼回家准备离开的时候,她还在跟楼雨楼说:你这是不是有点赶鸭子上架,可不可以换别人?
楼雨楼的眼中划过一层晦暗不明的情绪:你觉得太太这种事也可以随便找别人吗?
你又不是没找过。温蒂声音极低的小声嘀咕,但是楼雨楼也听见了。
本来他已经准备转身离开,听到温蒂这么说又转过身去,用一只手撑着温蒂家的门,探过身子注视着温蒂的眼睛:那既然是这样,帮人帮到底。
怎样帮?温蒂咬咬唇,将她本来丰盈的唇上咬出了一个齿痕。
我觉得你这个行为有些画蛇添足,既然没有配偶的话那又何必一定要参加这个节目,或者是找别人好了,我们迟早都要离婚的。
找别人不行,因为很早媒体就拍到过我们两个在一起,我们两个目前又没有离婚,所以如果我找别人的话被人挖出来那会很麻烦。你就当作再帮我一次?嗯?
如果真的是这种理由的话,那温蒂倒觉得未尝不可,反正就像楼雨楼说的那样,已经帮过一次了,不在乎第二次。
她呼吸有些凝滞,现在和楼雨楼的话题不想再继续进行下去了。
她点头很敷衍的应着:算了,事已至此,我还能如何,你回去吧!
楼雨楼注视着她:那我明天早上来接你。
温蒂轻轻关上门,然后走到了窗边。
其实她并不是想看楼雨楼,但是不由自主的向窗外看去。
过了一会楼雨楼的身影从楼梯洞里走出来,然后上了停在楼下的车慢慢地开走了。
温蒂靠在窗帘上,他她知道明天要面对什么,这很让她忐忑而恍惚。
要知道面对一个自己爱的而对方不爱自己的男人,要和他逢场作戏,看着他对自己体贴入微,但心里却知道都是做给别人看的,这种感受会令她抓肝挠心。
如果想让两个人的相处完全没有痛苦,那就是没有任何爱意,就像此刻楼雨楼对待温蒂一样,他可以极尽温柔但因为不爱,所以心里根本就不会留下痕迹。
温蒂浅浅地叹了口气,本来是想逃脱着自己为自己织的单恋的天罗地网,但是没想到正在她想要逃出去的时候,楼雨楼却将网口给收紧了,令她逃都逃不掉。
到晚上有些失眠,快到天亮了才沉沉地睡去。
早上是被楼雨楼的电话给惊醒的,她猛然坐起来接通了放在床头柜上的电话。
楼雨楼的声音充满了焦急:温蒂你还好吗?
阳光从窗帘透进来刺到了她的眼睛,哦,今天是一个大好的天气。
她恍惚地应着,掀开被子从床上下来:我还好。
怎么到现在才接电话?我已经打了你好多个了。
是吗?温蒂翻了翻通话记录,果然是。
通话记录上面有楼雨楼打来的未接电话多达12个,难道她昨天晚上睡的这么死吗?
她有些歉疚的对楼雨楼说:可能是我昨天晚上睡的太晚了,所以早上睡得很沉。
你没事就好。楼雨楼松了一口气的样子:我现在在你家门口,开门。
你已经来了?温蒂急忙穿鞋小跑到门口,稍微理了一下自己乱糟糟的头发,然后拉开了门。
楼雨楼手里提着一个纸袋,声音有些焦灼:我本来带那早餐给你吃,但是现在已经凉了。
不要紧。温蒂急忙从他手中接过纸袋:凉的也可以吃。
你去洗漱。楼雨楼轻轻地推了她的后背一下:我来热东西。
说着楼雨楼便向厨房走去,温蒂有些窘迫地跟在他的后面。
这里没有微波炉。
楼雨楼略皱眉,回头看她:那给我一个小锅。
他今天买的是豆腐花,放在小锅里面在炉子上热一下也是可以的。
这家店的豆腐花是温蒂最爱吃的,以前温蒂和裴倾城的口味不同:为了给这两个女人买合口味的东西,总要绕两条街才能够都买齐全。
温蒂站着没动,仍是轻哼:我们家也没有小锅。
大锅呢?楼雨楼看着温蒂的眼睛。
温蒂摇摇头:都没有。
你的意思是说你从来不在家里面开火?那你这一个多月都吃的什么?
外卖。很轻很轻地吐出两个字:真的,豆腐花凉了我也可以吃。
只听咚的一声,楼雨楼将手里的纸袋扔进了垃圾桶里。
温蒂小小的一惊,不确定楼雨楼是不是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