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家事?总不可能是吃完饭闲着没事拉家常吧。
谈谈工作,聊聊生活啊。
诺文跟烨氏有什么业务往来吗?我怎么不知道?还有你们之间有生活的话题可聊?你唬谁呢?烨宛开始有些发脾气了,耐心显然已经差不多要耗尽了。
为什么没有?我们之间看起来有这么别扭吗?
那不然呢?你们之前还能有和谐的兄弟情啊?
这个人硬憋着就是不肯老实交代,其中肯定是有什么猫腻。
按照爸爸的脾气,难不成是跟他达成了什么协议,所以才能维持表面平和。
你到底说不说啊?!烨宛这下是真的气急了,肚子胳膊统统顾不上了,直接上手就要掰他的脸。
苏贺笑着任由她掰,耐着性子妥协道,好了好了,我交代。
为了显示庄重,他收敛起了笑意,将烨宛的手攥在怀里,细细的解释了一遍方才的场景。
他的声音很轻,语速也不轻不重,听起来完全不像是在说与自己有关的事,反倒好像在说故事一样娓娓动听。
烨宛听的认真极了,坐姿愈发挺直起来,表情也逐渐变得严肃的不能再严肃,听到动情处默默的侧靠过去,脑袋搭在苏贺的肩膀上以藏起自己泛红的眼眶。
不知道为什么,一直以来深藏在心中的这段被自己视作伤疤的往事此刻经由自己的口说出来倒像是别人的故事一样轻松,甚至于在说到父亲去世的场景时脑子里浮现的都不再是那惊悚的梦魇场面。
最后,他给故事收了一个完满的结局,曾经心里最深处的痛和恨,就这么蜕变成了一个结局平静中略带残忍的故事。
所以呢,你相信爸爸说的吗?
烨宛其实更在意的是他心里的想法,如果本人立场坚定,那恐怕是听不进去别人说的任何话的,更何况,爸爸还不是普通的别人,而是他一直以来视作杀父仇人的人。
苏贺笑了,如果我说不相信呢?
烨宛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直接就回答道,那就按照自己的想法重新调查。
他诧异的转过脸努力想要看到肩头上的人说这话时的表情,却没能成功。
我是说真的。烨宛大概是察觉到身边人的动静,或者说这是充分可以预料到的。
你就不怕吗?
怕什么?这一点对父亲的自信他还是有的。
苏贺也了解她的想法,没有再继续反问,只是慵懒的岔开了话题,当然是不怕我去调查了没人陪你。
你还真要重新调查啊?烨宛佯装恼火,脑袋也靠不住了,一下子就离开了他的肩头。
长时间的侧边拉伸让脖子上的肌肉变得有些僵硬,她只好一边等待回答一边活动筋骨。
苏贺伸手帮忙,笑眯眯的说明道,我要是不相信还会这样从头到尾的跟你说吗。
烨宛不置可否,心里念叨着谁知道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还没想完,就迎上对方突然严肃的脸,吓了一大跳。
干嘛呀,这么看着我?
烨宛,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神神叨叨的是要吓死谁呀?
苏贺蹭的伸出双手握住她的,答应我,以后无论遇到什么情况都不能随随便便就走,真的很吓人。
听了他的话,烨宛才想起来走的着急大概忘记通报了,抱歉的话还没来及说出口,转念之间就想到了监控和安保,于是,理直气壮瞬间占据上风。
你跟爸爸安排那么多眼线呢,不起作用了吗?
苏贺愣了一下,委屈的瘪起了嘴,早跟你说过没有,如果真有那么夸张,莱奥诺尔又怎么可能进得来?
嗯,这话倒是有几分道理,他应该总不至于自己给自己找这么个大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