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倾城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了,只觉得渔梓约很难理解。
她来传达的意思,裴倾城已经应允了,她们俩还有什么交情需要继续聊天?
裴倾城低着头,无聊地刷着手机。
她知道渔梓约在看她,而且看的很仔细。
实在是受不了她的目光,裴倾城猛的抬起头来:渔小姐,您若还有事就说,没事我就出门了。
她站起来,渔梓约慢条斯理地喊住她:裴小姐还有些东西落在了庄生晓梦,本来这次来我是要给你带过来的,但是昨晚倦留在锦园,我们都没回去。
我没带走的就是不要的,你让花姐扔掉好了。裴倾城浅笑:不需要把你们的衣食住行汇报的如此清楚。
那我就不明白了,既然你爱倦,为什么要和别人结婚?
我更不明白了,你都要和烨倦结婚了,为什么这么关心我的事?裴倾城忍无可忍,她已经耐着性子这么久了,很难再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渔小姐,用一种通俗的说法来说,你是赢家,你赢得非常漂亮,何必还在我这个loseter面前显摆?
渔梓约抿了抿唇,裴倾城的话应该会让她听上去舒服才是,但是她的表情像吞了一只苍蝇般。
她几乎是发怒了,咬着牙盯着裴倾城:你如果爱烨倦,为什么不敢大大方方地跟他说?
我说不说,与你何干!裴倾城站起来,再这样下去,她们就要吵起来了。
她努力让自己的情绪平复下来,弯腰端起茶几上的茶壶:茶冷掉了,我去换茶。
她端着茶壶走进了厨房,热水已经没有了,还得重新烧。
这样也好,在厨房里待久一点,避免和渔梓约的正面冲突。
渔梓约有病,不知道哪个点就会触碰到她,所以在厨房待着才是最安全的。
她在厨房里慢慢烧水,回头想看一眼渔梓约,但是在厨房里看不到客厅。
反正,渔梓约是不速之客,把她一个人放在客厅里也没什么。
她静静地等着水烧开,忽然好像听到了门铃声。
急着想去开门,却无意中手肘碰到了放在台子上的玻璃杯,掉在了地上砰的一声摔碎了。
吓了一跳,再仔细听好像门铃声又不响了。
她便蹲下来收拾玻璃渣,很小心很小心,生怕割了手。
此时,水烧开了,这种水壶烧开水之后会叫的很大声,相当刺耳。
但是她手里在收拾碎玻璃渣,不方便关火,就由着它这么叫。
等收拾了碎玻璃,才关了火,水壶终于不响了,被它吵的耳朵都嗡嗡的。
重新泡了茶,又另外在柜子里找了两只杯子倒好茶,用托盘托着走出了厨房。
心里寻思着要不要找一点点心出来,俩人就这么干坐着又无聊又尴尬。
冰箱里好像有坚果,楼雨楼准备的很齐全。
她走到客厅,发现渔梓约趴在沙发的扶手上。
她轻轻放下托盘,放低声音:渔小姐,你怎么了?
她没有动静,还是那么静静地趴着。
会不会是她在厨房里待了太久,渔梓约等的无聊睡着了?
渔梓约心这么大么,在情敌的家里都能睡得着?
裴倾城站在她面前,在心里一直琢磨要不要喊醒她。
犹豫了一下,还是弯腰轻轻推推她的肩膀:渔小姐,你睡着了吗?如果困了,就去客房里休息一下吧?
推她没有反应,突然,裴倾城紧张起来,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她慌乱地又推了推渔梓约:渔小姐,渔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