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蒂仔细地一幅一幅地看着这些画,每一张都看的很仔细。
除了痣。她喃喃的:我觉得就是你。
可惜,多了一颗痣。
你问过烨倦没有?温蒂回头看着裴倾城。
没有。
为什么不问他?
在那种绝望的情绪下,你觉得我还能冷静地问他,你画的那些到底是我还是渔梓约?
我觉得,你应该问一下
这里很安静,只有俩人的对话声。
然而,在俩人对话停止的瞬间,却听到了似有似无的脚步声。
俩人同时屏息,脚步声又消失了。
但是,当她们重新讲话的时候,脚步声又响起来了。
一个人听到,也许是耳朵出现了幻听。
但是两个人听到,就没错了。
俩人目光对视了一下,裴倾城第一个反应就是有人来了。
她立刻拉着温蒂躲到了画室后面的储藏室里蹲下,压低了声音:会不会有人跟踪了我们?
温蒂关掉手机里的手电筒,调暗了屏幕的光:要不要打电话给雨楼?
先看看再说,现在等他赶过来,也来不及了。
不知道是什么人,但是能肯定的是人。
裴倾城心里坦荡荡,没什么怕的。
之前也没听说庄生晓梦里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所以那个脚步声肯定是人。
屏息听着,那个脚步声又清晰了起来。
有些凌乱,步子很碎,像是女人的脚步声,穿着高跟鞋,踩在木地板上,咚咚咚咚。
女人,为什么会有女人?
手机屏幕的光照着温蒂的脸,裴倾城悄声对她说:别怕。
温蒂笑着摇头:我没跟你说么,我和雨楼在大学里一起学的长拳,他是男子组冠军,我是女子组冠军。
是么?裴倾城挺惊喜的,顿时觉得自己安全了好多。
脚步声越来越近,走进了画室里。
低低的一声惊呼,接着是慌乱无助的呼吸声,外面的女人,似乎比她们害怕多了。
这声音,怎么听上去这么熟悉?
裴倾城忽然站起来,温蒂急忙拉她:干什么?
嘘。她将食指放在唇边:你待着别动,我先出去看看,我要是大声喊,你再出来。
你这胆子,大的出奇。温蒂极小声极小声地道。
尽管她们用几乎耳语的声音在对话,但是在这么安静的环境里,还是能听到些许动静。
外面的人,颤抖着声音问了一句:是谁!出来!
渔卿卿,是渔卿卿的声音。
她怎么到这里来了?
裴倾城一想就明白了,说不定是尾随她们来的。
她没有迟疑,直接走了出去。
满室白布的房间里,唯有从窗口透进来的月光能勉强照亮屋里的一切。
那个站在门口抖抖索索的身影,真的是渔卿卿。
因为黑,看不清她有多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