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倾城跟着走进来:这里我也没进来过,好像是烨倦画废掉的画都堆在这里。
是么?温蒂仰脸看着架子上放着的一摞摞的画纸,不由感叹:他真是画过不少。
随手翻翻,有人物肖像画,也有风景。
人物肖像画基本上都是渔梓约,或者是裴倾城。
温蒂看的很仔细,渔卿卿吓得不行的样子,四处查看,不停地催促着她们:快走啊,这里一股霉味!
别吵。温蒂回头白她一眼,忽然发现了什么,急忙向裴倾城招手:倾城,你快来看!
呃?裴倾城走过去,温蒂指着画中人的脖子:你瞧,这上面是没有痣的。
裴倾城仔细看了看,果然是没有的。
温蒂若有所思地盯着裴倾城看了片刻,将手里的手机塞给裴倾城:你帮我照着,我看看其他的。
她爬上画架,又抱下一摞画卷,放在地上一张一张地看。
倾城,你看。温蒂激动地声音都发抖,指着那些画的脖子:这些画都没有黑痣的!
的确如此,裴倾城努力想了想,也没想出是什么原因。
渔卿卿急的打转转,声音都是飘忽的:走吧,求你们了,这些发霉的废纸有什么好看的?
温蒂拿了几张画像卷起来,站起身对裴倾城说:那我们走吧!
渔卿卿喜出望外地跟着她们,她紧紧抓着温蒂的衣襟,温蒂甩了几次都没有甩开她的手。
没这个胆子,还偏偏学人跟踪。温蒂嗤笑着,几个人很快走出了庄生晓梦。
站在大门口,感觉到渔卿卿长舒了一口气,再开口的时候,恢复了往日的软绵绵和嗲兮兮的阴毒:一个逃犯,只能大晚上出没么?
大晚上出没的,不止是逃犯,还有。裴倾城压低声音:鬼。
尽管是在大门口了,但是当裴倾城有意鬼气森森地念出这个字,渔卿卿还是吓得魂不附体,立刻跳到她们的身边。
裴倾城和温蒂大笑着钻进了自己的车里,从她面前扬长而去。
裴倾城从倒后镜里看到,渔卿卿几乎像炮弹一样射进了停在路边的车里。
莫名奇妙地心情舒畅,特别是看到渔卿卿要吓死的模样。
楼雨楼前几天还跟她说渔卿卿有莫大的嫌疑,当时裴倾城还将信将疑。
但是今天看了渔卿卿的表现,她觉得这件事的真相呼之欲出了。
如果真的是渔卿卿做的,那人性真的太可怕了。
这个渔卿卿,真的很可疑。温蒂一边开车一边扭头对裴倾城说道。
她心里的恐惧出卖了她自己。裴倾城若有所思的:一切都只差证据了。
如果你刚才继续装作是渔梓约,是不是可以吓得她说出自己害死渔梓约的经过?
裴倾城愣了一下,哈哈大笑:你以为你在看包青天?你没看到她刚才被吓到语无伦次的样子?
回到家里,还好楼雨楼还没回来,不知道她们出去过。
软软在燕姨的怀里睡的很香,裴倾城便没打扰她们,去了温蒂的房间睡。
洗漱完,坐在梳妆台前吹头发,温蒂还趴在桌子上研究画像。
你是不是打算要看一夜?头发都吹的半干了,温蒂还没有打算洗澡的样子。
倾城,她咬着笔杆转过头,指着摊在桌子上的两幅画:这一幅,是库房里的废画,这一福是画室里画架上的。
裴倾城走过去,俯身用心看:嗯,怎么了?
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