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饭,没什么忙的。
爷。丁寒顿了一下:病了。
什么病?裴倾城停下切菜,伸手拿过手机放在耳边,听丁寒的语气,觉得病的还不轻,怪不得这几天没有动静。
需要降火的病。丁寒支支吾吾。
裴倾城想了想:上火了?上火算病么?
总之,爷病了好几天,吊针也打了,但是人总是有些不舒服。
到底哪里生病了?裴倾城有些莫名奇妙,听丁寒的意思,好像话里有话:你们爷生了什么难言之隐的病?
其实,也不算是生病,是人为的。
你觉得猜来猜去的很好玩?裴倾城有点焦躁,从厨房里走出来,坐在沙发上:你不说我就挂了。
是这样,前天晚上。丁寒压低声音,在电话里显得鬼戚戚的:渔卿卿在爷的醒酒汤里放了点东西。
放了点东西?裴倾城一愣,随即便明白过来。
就是前晚,渔卿卿发了那些照片过来的。
渔卿卿为了勾引爷,在爷的醒酒茶里放了正常人十倍的量。
然后呢?她语气上听不出什么变化。
我们爷当然克制住了,就算渔卿卿再千娇百媚,爷也抵挡住了诱惑,简直要给我们爷点一个赞。
其实,裴倾城也猜到了,既然丁寒会打电话给她,最后的结果肯定是烨倦克制住了,要不然也不会打电话来邀功。
哦。她淡淡的:不知道是要恭喜你们爷,还是替你们太太难过。
裴小姐。丁寒提高了声音:您怎么能一句淡淡的哦就结束了?您可知道这对于男人来说,是多伟大的举动?
那,你现在打电话来,是要我对你们伟大的爷做什么呢?
爷虽然挂了水,药物应该代谢的差不多了,但是身体还有些不适,您看您能不能来看看爷?
丁寒说的隐晦,言下之意裴倾城立刻就听懂了。
他是要裴倾城来给烨倦降火。
隔着电话脸还是红了:你们的爷已经战胜了自己,你就不要多事了,帮我跟你们爷捎句话,加油。
然后便挂了电话。
手里握着手机,想了好半天,还是给烨倦打去了电话。
今天周末,他应该在家,好像是躺在床上,声音慵懒,很有雌性:喂,倾倾。
听他的声音,应该没有大碍了。
作为女人,虽然不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滋味,但是也能想象到,一定十分难忍。
忍不住挽了唇,带着笑意道:听丁特助说,烨董这几天身体不适?
丁寒真是年纪大了,嘴巴越来越长。烨倦低沉悦耳的声音流淌在话筒中:所以,你是打电话夸我的?
你想让我夸你么?无声地笑着,她暇着眼皮,似不经意地道:其实,你坚持什么呢,也不怕憋坏自己,听说是十倍的药量呢!
你的意思是,下次遇到这种事,我就顺水推舟了?
是啊,软玉温香,又是送上门来,再说你们是合法的夫妻,何乐而不为?
她语调软软的,多半是调侃,所以烨倦也没生气。
我这么乖,你都不表扬我么?他声音哑哑的,大白天的愣把人给听酥了。
像个求表扬的小朋友,烨董这是被药傻了么,什么时候用这样的语气说过话?
裴倾城抿抿唇,低声道:好,我表扬你,你很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