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夜空气里都清清冷冷的,裹着薄薄的被服睡的舒服极了。
呼吸之间有熟悉的淡香水的味道,似乎还混合了少许的剃须水的薄荷味,凉凉的很舒服。
这段时间已经开始能明显的感受到来自肚子里的不安分了,尽管卢帆在每天三次的例行检查中总是冷静的回复她说还没到那时候,但她就是能感觉得到。
那是跟肚子饿完全不一样的动静,十分奇特。
早上又动起来的时候她着急想喊苏贺来看,等苏贺着急忙慌端着温水赶到的时候又已经过去了。
快喝水吧,以后还有的是机会感受。他俯身笑着递上水,鼻尖上隐隐有层薄汗。
烨宛接过水喝下一口润了润嗓子,狐疑的仰起脖子问道,你又准备做什么?
刚听楼下有叮铃咣啷的动静,又砍又剁的,不会是在做饭吧?
哦,我在学做辅食。苏贺不好意思的吸了吸鼻子,顺带着抹去了鼻尖的汗。
真没想到这个世上比工作更麻烦的事有这么多,从现在开始一样样的学都不知道来不来得及。
辅食?烨宛差点被这口水呛着,满脸都写着不可置信几个大字。
是啊,提前练练手而已。
经过这段联系之后他对自己的天赋可有了无比清晰的认识,再不会盲目自信了。
你这提的也太前了,应该先学习如何胎教才对吧。
看来这人公司的麻烦彻底解决完之后就决心要开始着手关心家庭的麻烦了。
那些我都学过了,留声机买好了,巴洛克音乐合集泽宇也在刻了,等我们搬进新家就可以开始胎教了。
新家?想不到他还真的安排好了全套的计划等着逐步落实。
见她喝完了水,苏贺体贴的端回杯子,上次提过,你可能忘了,等房子通过检测了再带你去看看,还有大半年时间,不满意的地方来得及改动。
什么跟什么?怎么就讨论到房屋装修的问题上去了
烨宛脑子有点不够用,只管仰着脖子看他,费力又迷茫。
被她呆萌的样子逗乐了,苏贺忍不住伸手刮了下女孩的翘挺的鼻子,醒了就起床吧,到楼下来尝尝我手艺。
她只觉得苏贺跟个巫婆似的,说的每一句话都自带蛊惑的魔力,让她不自觉的就跟着话行动。
从卧室到一楼餐厅,再安稳的进食,脑袋根本就还停留在刚刚他说的话上。
顺从的咽下最后一口面包才重启开启正常思考能力。
新房是结婚要住的?
嗯。苏贺站在开放式厨房里头,嘴里叼着半片面包,回答起来含含糊糊的。
所以是我们要结婚了?
这么说来她这个准新娘做的未免有点太惬意了。
嗯
我怎么不知道我要结婚了?烨宛起身晃悠到他对面,双肘撑在桌面上,抻着脖子看他搅和南瓜。
别说,长得好看真是先天优势,站在乱糟糟的灶台跟前都显得有别样的魅力。
苏贺懒懒的瞥了她一眼,心思还是放在手里的活上。
是吗?你还不知道吗?
对啊,苏总你该不会妄想用间房子就套住我吧。
虽然她现在无奈受肚皮的限制不能为所欲为,不过也总不至于这么简单就把自己交代了。
当然不会,我准备今晚求婚的,还请烨小姐到时候赏脸答应啊。
烨宛已经到嘴边的调侃被他这么云淡风轻却又突如其来的一句给打了回去,脸跟面前平底锅里的虾仁差不多,由白瞬间到红,五秒内完成整个切换。
苏贺微微抬起眼,好像忙中偷闲似的漫不经心扫过她的脸,赶忙垂下头隐藏眼眸中的笑意。
感动了?
烨宛张了张嘴,本意是想反驳,可却不知道被什么堵住了没能成功。
一张红扑扑的脸上两只大眼睛瞪得圆圆亮亮,樱桃小口似张非张,表面的慌乱背后是再明显不过的羞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