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有些事情的真相究竟是怎么样你我心里都清楚,你还很年轻,又这么优秀,未来还很长,不用现在就把自己的路给堵死了。
他轻描淡写的几句话既像是决绝的告别又像是严肃的警告。
不怒自威的表情见过很多次,从前大部分都是一致对外的时候,可是从来到中国,这种表情似乎已经慢慢变成自己专享了。
你还是决定要留在这里跟他待一辈子?莱奥诺尔始终无法理解,他为什么会被那个女人迷失心
她不明白自己有哪一点比不过烨宛,本来可以以家世背景为托词,可是偏偏对手那头的父亲身上可是背负着苏家两条人命。
她万万没有想到苏贺竟然可以为了一个女人放弃自己的家族仇恨。
抱歉,这是我的私事无可奉告。
苏贺草草的应付着,只想赶紧结束眼前这个局面,抓紧时间带烨宛回东湖检查。
可是此刻的莱奥诺尔,早已经被新生出的名叫仇恨的情绪支配了,眼睛里泛起一层层的红血丝,印衬着鲜红的唇,看上去有些怕人。
她死死的盯着面前这个漫不经心的人,下定决心一般的从手包里抽出一张叠放的整整齐齐的纸,想要塞到苏贺手里。
可苏贺就好像触电一般,本能的就甩开了手,躲避瘟疫一般后退半步。
女人笑了,笑的有些凄厉又有几分怅凉。
你为什么就是不肯相信我?明明我这有证据,她把手里的纸抖开,保存的近乎崭新的纸头哗哗作响,这是华星自己的报告,上面清清楚楚的写了胎心停止,烨宛肚子里就一个死胎而已,她拿死胎来骗你,就是为了不让你离开,她
慷慨激昂的陈词正进展到最为关键的时刻被另一声更加清脆的巴掌声取代。
一时的时间静止是莱奥诺尔没有来及反应,直到麻酥的感觉逐渐传遍全身她才开始有了知觉,随即浑身开始不可遏制的抖动。
手里攥着的纸片随着抖动的剧烈不受控制的脱落,悠悠荡荡的转着圈落在地面上,白花花哈的背面朝上,似乎就连它都不肯给主人面子。
她脑子里一片空白,本能的弯下身子就准备去捡纸,可却在将将要碰到的一瞬间被人抢了先。
直起身子正好看到苏贺眉头紧皱的看着那张纸,半晌都没有出声。
这种场景印象中她还见过一次,就是在苏贺知道自己杀父仇人是烨倦的那一刻。
那时候他也是这样,一言不发的盯着那些材料,好像要从眼睛里逼出火来把它们烧的干干净净。
莱奥诺尔终于开始感觉有了点希望,她就知道即使苏贺再执迷不悟,只要能把真凭实据送到他手上,让他仔仔细细的看完,他就会明白自己的良苦用心。
苏贺,你看到了,我真的没骗你,如果你不相信的话还可以带着她继续检查。
华星是烨家的医院,他们当然只听烨家人的,他们父女两个联合起来骗你,就是心里有愧,想稳住你之后再一网打尽。
烨倦怎么想的她当然揣测不到,可是烨宛她可是再清楚不过了,这么一个死胎还坚持要装模作样的怀着肯定就是为了圈住苏贺而已。
烨家父女关系再不好也终归是亲生血缘,烨倦总是在不喜欢苏贺为了女儿也有很大的概率会忍耐。
不过。放眼整个世界,任凭谁也不可能把接受仇人的儿子做自己的女婿。
尤其烨家这种家庭背景的人,对于可能涉及到未来继承问题的事情,只会更加严格的审查。
所以她笃定,即使烨倦暂时忍住了,那这份忍耐也不可能长久,或者说他根本就没有打算忍耐,这一切都是有预谋的。
诺沃能这么快的独立出去烨氏和邵氏背后都是有助力的,他们一定是有所图谋。
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苏贺就这么掉进圈套里还不自知,更做不到看着那个女人得意的占有苏贺。
终于,苏贺不再是毫无反应了,他看着手里的报告单极严肃的问道,你从哪里弄来的?
华星向来以严格保障病人闻名于富豪圈,可是最近这两个月,竟然连老板女儿的病历都会三番五次的被人盗取,这只能证明上次的内鬼还没有抓干净。
莱奥诺尔只顾着开心于终于说动了他,并没有在意到这个问题背后的意图,不过得益于本能的戒备心,她只简单的答道,费了不少功夫才拿到的,担保是真实的报告单。
毕竟打了头十年的交道,对于她苏贺还是十分了解的,知道再问下去大概也问不出什么了,只默默的收好了化验单,悄然切换了话题。
你当初说调查出来烨倦是杀害我父亲的凶手可又说证物找不到,怎么昨天又突然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