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调度倒是个人精,估摸着是巴不得将她赶快送走才好,办起这事儿来才会这样干劲十足。
林曼站在原地看着他跑回去跟几个人围在一起说了些什么,再回来的时候脚步却明显没有刚刚那么轻快了,连表情都是一派愁眉苦脸。
林曼心想大约是情况不大乐观吧。
林总实在不好意思,这车一时半会还真是不好调,要不您看这样,咱们这正在卸货,如果您不嫌弃一会儿跟着送货的车一起回去可以吗?
他问的小心翼翼,双手不时的交握在一起,难以掩饰内心的紧张和不安。
林曼却并没有放在心上,只远远的瞥了一眼。
视线范围内有好几辆体积庞大的载满了各种设备器材的货运车辆,心里琢磨着大约他说的就是这些吧。
这当然没什么关系,最早期出来工作在村子里拍戏的时候有个驴车代步出入都已经算是非常不错的了。
行,那你们先卸货吧,我在里头等等。
既然已经落实好了,就没必要站在这傻等了,趁着这功夫可以先把手头上现有的工作梳理一遍,尽可能在离开之前能够处理妥当,不给sa下什么麻烦。
这种临时的休息室条件通常十分有限,别说是正经的办公设备了,压根连笔记本电脑都是个稀缺货。眼看着就要到冬至了,空调却都还没来得及装上。
她细心的记在了备忘录上,想着待会儿回到公司的时候得要提醒一下后勤负责人。
既然这样那就只好将就着用手机先开始办公了。
真要认真仔细的梳理好近十年来的工作还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光是手上的几个项目的接续事项就已经写了密密麻麻好几屏。
好久没有这样长时间低着头摆弄手机了,才不过半个小时就已经觉得头晕眼花、腰酸背痛。
站在门外稍微看了一眼,货车上的设备大约还剩一小半没有卸下,估摸着怎么也得还得需要个小一个钟头。
早知道早晨应该脸皮厚一点,干脆跟着烨宛的车一起回去。
正小心懊恼着的时候,远远的就看见对面走来一个人,这穿着打扮是再熟悉不过了,因为不过短短几个小时前才刚刚从这里分别而已。
她有些莫名的紧张,远远的看着人越走越近却不知道应不应该主动打个招呼,或者张口该说什么样的招呼话。
还好那人并没有在意看到她的尴尬表情,好像还显得有点高兴。
工作结束了吗?
林曼略带尴尬的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至于问题就在这点头之间顺便糊弄过去了。
我来办点事顺便路过这,你如果结束了,要不要跟我一起走?
男人一脸坦荡荡,也不知说的是真还是假,奇怪这些理由借口从他嘴里说总是非常有信服力。
这么多次的相处之后,林曼对于他的套路也算有几分熟悉了,于是对这些借口理由也没有什么较真的兴趣。
如果是按照以往的想法,这个提议当然是她现在正好需要的,可是基于他现在半真半假的非单身身份又不免让人担心会惹上什么麻烦。
这想法还好像被很容易就被对方看透了一样,邵新实笑得极开心,大约比他在盛典上看见《血疑》获奖好像还要更加开心一些。
相信我,现在我现在已经掌握了避开狗仔的方法,一定不会再让你被拍到。他笑眯眯的开玩笑一样就把之前的事情顺带着说了出来。
这种调侃的风格林曼一时半会还有些接受不了,对于向来严肃对待一切的人来说,半真半假的玩笑可能才是是最忌讳的。
因为敏感又自尊极强的个性会使他们很容易多想,而一旦多想就会将自己陷入无比纠结的境地,这种境地也是她现下最最讨厌的。
你是要直接回市区吗?如果是的话麻烦捎带我一起。林曼完全没有接茬那句玩笑,正经八百的问道。
我如果还有个地方要去呢?
林曼犹豫,尔后选择退缩。
那我还是在这再等一会吧,货车也快要卸完了,回去也挺方便的。
你这是害怕和我独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