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您是不是三思?丁寒小心着建议:您和太太之间,好容易建立起和谐的气氛,所以这一步,您是不是再想想?
烨倦真的在犹豫,黑眸上蒙上一层迷茫的雾气。
他在深深地思索,要不要这样做,进行他已经筹划了很久的计划。
这件事情,正按照他期盼的方向发展着。
他醒了,后面的事情就能顺理成章地进行下去。
可是这一刻,他真的踌躇了。
目光在男人的身上滑动了片刻,仿佛终于下定了决心,烨倦没有将文件夹递给男人,只是对他说:你刚醒来,好好休息,我会再来。
说罢,转身走出了房间。
丁寒感觉到烨倦长长地舒了口气。
爷。丁寒走过去,宽慰道:我觉得这一步棋,可以不需要走了,太太和您,说不定能长长久久。
你也说说不定不是?烨倦的语气中包裹着淡淡的伤感:你看到的一切,不过是倾倾假装的,我让她假装爱我,她就装的很好。
他低头看了看丁寒手里的文件夹:先把它放好,到时候再说。
是。
烨倦走出别墅,天刚刚擦黑,丁寒看了看时间不过刚刚六点多。
这个时候,回家正好,您还可以陪太太和老夫人一起吃晚餐。丁寒拉开车门。
打电话给迢迢,荷见。烨倦弯腰坐进车里。
丁寒知道爷的心情繁杂,如果是他,肯定更会心烦意乱。
庄生晓梦的餐厅里,晚餐只有裴倾城和老夫人两个人。
豆花是买来了,只是不是烨倦买来的。
下班准时等在公司大门口,却没有等来烨倦,而是老孙。
胖胖的脸探出车窗,笑嘻嘻地对裴倾城说:太太,豆花我得扶着才不会倒,烦劳您自己开车门喽!
裴倾城上了车,车内也没有烨倦的影子。
忍了半天,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烨董在加班?
哦,不知道哦,丁特助给我打电话让我来接太太,我就来了。老孙扭过头:太太,您做好了,我开车了。
豆花给我吧,别洒了。
好咧。
裴倾城捧着还温热的豆花,豆子的清香味在她的鼻子下面缭绕。
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有点失落,因为没见到烨倦。
他在做什么,为什么说好了没来,也没有一句解释。
本来,他们之间也是假装的,不必要解释是吗?
裴倾城自嘲地笑了笑,看向了窗外。
本来觉得,自己应该给自己心理辅导过了,但是还是有点蔫蔫的,以至于晚上晚饭的时候,都不怎么提起胃口。
老夫人快要七窍生烟的样子:是谁早上信誓旦旦地说晚上和我们一起吃晚饭来着?胡管家,拿电话来,我要给那个小兔崽子打电话。
奶奶。裴倾城夹了一只虾放在老夫人面前的碟子里:他一定在忙。
少赚点钱会死?不就是银行账户上的数字?老夫人咬了口虾,叹了口气。
胡管家吓了一跳,弯下腰小心翼翼地问:这虾不合口味。
好吃倒是蛮好吃,但是这也是最后一顿了。
奶奶。裴倾城不知道老夫人话里的意思:您瞎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