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兄,你们二人都是乌木城中极有天分之人,是我等万万比不上的。”此时李旭心中也犹豫了起来,若赵秋汀真的只是因为学业上的一些矛盾,被旁人夸大其词,加重误传了和郎允礼的纠葛。
不如让他们二人重归于好也算是一件美事。“郎兄之事,我也不好轻易替他做决定。若是有什么需要我李旭帮忙的,赵兄你尽管说,在下会竭尽全力的做到的。”
赵秋汀听闻此言,一把抓住了李旭的手。“李兄,你说的可是真的?”“赵兄,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说的自是真话。”
“有李兄此言,赵某便此生无憾了!赵某敬李兄一杯。”赵秋汀端起酒杯,李旭见状也拿起酒杯,两人酒杯一碰便,各自将酒喝了下去。“赵兄,你可是有什么法子来缓和你同郎兄的关系?”
赵秋汀面带犹豫的想了一阵之后,同李旭说,“在下倒是有一个法子,只怕是娇兄那边不会同意的。”“赵兄,但说无妨,我同赵兄一起想个法子。”
“在下想要在才子楼中开一个斗文宴,想邀请郎兄前来,借此舒缓我同郎兄的关系。”说到这里,赵秋婷深深地叹了口气,“只怕郎兄若是知道此次斗文宴是我创办的,郎兄只怕不会前来吧?”
说完赵秋听面色沉了下去,苦恼的摇了摇头。“赵兄,莫要沮丧,此事包在我的身上!”李旭拍了拍赵秋汀的肩膀,随后又拍了拍自己的,打保证的说。
“李兄愿意出面?”“那是自然,我同郎兄关系还算不错,此次斗文宴,我便是说我举办的,届时郎兄不看僧面也看佛面,也会给我个面子前去的。”
“若是去了之后,郎兄见到我也是会转身走的呀!”“赵兄放心,郎兄是不会下我面子的,我既拖着他去了,便是有办法将他留下来。”
“赵兄只管放心,你同郎兄有什么矛盾,最好一次性说开,这样之后,你和郎兄若是都进朝为官,相互也有个倚仗。”“既然如此,有李兄的这一番话,赵某便心宽了。来,李兄,我们继续喝酒!”
揽月楼外,两名男子酒气冲天的走出揽月楼的大门,路人都对此避之不及,其中一个看起来还比较清醒的人,扶着另一个脚步不稳,站都站不直的人。
身后还跟着一群下人,只是那些下人都安安静静的跟在身后,并没有上前扶着主子。“李兄,宴会的事情就麻烦你了。”
“赵兄放心,明日!明日我便去找郎兄谈此事,一定让郎兄来赴宴。今日这女子唱的可真好听,多谢赵兄圆了我一个心愿。赵兄啊,你真的是太…”
李旭喝的晕晕乎乎的,赵秋汀说什么他听不明白,只是含糊的迎合着。赵秋汀有些不耐烦得挥了挥手,后面跟着的下人,这才上前扶住李旭。
“将李公子完好无损的送到学府上。”“是!公子。”下人们架着李旭朝着学府的方向走去。
此时跟在赵秋汀身后的另一个下人上来说,“公子,可否需要去给你准备轿子?”“不必了。”赵秋汀说完,看着李旭离去的方向,冷哼了一声,一甩衣袖,向知府府中走去。
第二日。李旭睁开了眼睛,头痛欲裂的醒了过来,昨日真的喝了不少酒。他是怎么回来的。
他只记得她从赵秋汀走出了揽月楼的大门,之后便什么都不记得了,应该是赵秋汀找人将他送回来的吧?
此时有人推门进来,是学府中与他交好的学子姓韩。来人手中还端着一个碗,进来后坐到李旭的榻前。
将碗放在了李旭的榻边,“李兄,你可是醒了,昨日你浑身酒气的被人送了回来,我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情,现在可好些了?这是我给你准备好的醒酒汤,你便喝了吧。”
“多谢韩兄了,昨日辛苦你了,改日我请你吃饭。”“你无事便好,那我便先出去了,你好好休息。”来人说完便走了出去。
李旭端起放在一旁的醒酒汤,仰头灌了下去。只是才喝了一口,全喷了出来。这醒酒汤的滋味,怎么如此之怪!以往喝的也没有这种味道。
李旭看了看手中的醒酒汤,头上的刺痛还在提醒着他的宿醉,李旭索性牙一咬,仰头将手中的汤灌了下去。
喝了之后,李旭连灌了好几杯水,企图冲淡口中奇怪的味道。他将自己收拾了一番,又把酒味浓郁的衣服拿换了下来,收拾干净之后,他准备出门去找郎允礼。
但在打开门,一只脚正准备迈出门槛时,却停住了,随即他又将脚收回来,把门关住,他打开手中的扇子摇了摇,地下转了几圈之后,坐到椅子上,心中嘀咕着。
我若是就这样去找郎兄,直白的同他说赵兄邀请他,只怕郎兄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答应的。那该用个什么法子呢?实话实说是没戏了。
李旭手中的扇子越摇越快,显得他格外的烦躁。最终他将扇子一合,有了!我就说这次的才子楼文斗宴,是我举办的,想要让郎兄来充充场面。
如此一来,老兄,应该不会拒绝我。说干就干,就这么定了。李旭又重新打开门,昂首阔步的走出了房间,在街上走着的李旭,正研究那着些什么东西去拜访郎允礼。
正在他正准备走进一间文房四宝的铺子时,就遇到了郎允礼。“郎兄,你这是拿着东西要去向何处?”郎允礼身后跟着一个小厮,他的手中还拿着书篓子。
“李兄,我正准备搬回到学堂居住。”“怎么?是府中的林娘子将你撵了出来?”
“不是,是菀娘觉得在家中终究没有在学堂中的氛围好,所以我才决定回学堂中的。我记得学堂房间内的墨用完了,正好路过此处,就进来买墨。李兄,怎么会在这里?”
“我正好听说他们这里新进了一批狼毫笔便过来瞧瞧。”“那我们便一同进去吧。”郎允与李旭同时进到了铺子中,店铺的老板连忙前来接待。
“哎呦,郎公子,许久未见您来了。这次你来,可是要些什么?”“掌柜,你怎的只顾看着郎兄,并没有看到我吗?”
李旭有些不甘示弱,他知道这掌柜经常将郎允礼买过的东西,又在加价后卖给了其他学子。
只是因为郎允礼买过的东西,不少学子也纷纷效仿购买,认为只要买了和郎允礼同样的笔墨纸砚,就能像郎允礼一样写出绝世的好文章,作出令人赞叹的诗句。
“李公子,这是哪里的话?李公子才是让人忽略不得的,快快快,小老儿最近新进了一批狼毫笔,不知郎公子李公子可否愿意一看?”
掌柜讨好的对李旭说。“本公子就是冲着你这狼毫笔来的,快拿出来让本公子和郎兄开开眼。”
掌柜的连忙走到里间,拿出了一摞摞的小盒子,盒子中放着的就是狼毫笔。“两位公子,请看这就是新进的狼毫笔。”
李旭拿起一支笔左右看了看,随后摇了摇头,“掌柜,你这笔不行啊,看着狼毫,若是用久了,这毛最后得分叉的。”
“哎呦,李公子,此话可不能这么说,您看这狼毫,这用的毛都是小狼的,而且每只狼身上就那么一点,需要好几只狼毛才能做出来这一支笔。”
掌柜的拿出其中一支笔,双手递到郎允礼面前,“郎公子您瞧,我小老儿说的可对。”郎允礼并未借过掌柜手中的笔只是摇摇头。
“掌柜,我现在不用这个,你这里可有我常用的那种集锦墨?拿那个给我便好。”掌柜的见郎允礼不接他的下茬,尴尬地笑了笑,将笔放回到盒子中,转身去拿了郎允礼所要的墨。
“郎公子,自从你在小店常买这墨,这墨一直都有人来购买,那可都是借了郎公子的名声。小店还要多谢郎公子了,这里是小店的一些心意,望郎公子,莫要推辞。”
掌柜拿出郎允礼所需要的墨,有递上了一份锦盒中摆着新的文房四宝。郎允礼接过墨,但并没有要礼盒。“掌柜,不必客气,卖多少是掌柜所应得的,与郎某毫无关系。”
“掌柜的,那本公子常在你这里买松烟墨,怎的没见你送我呀,郎兄不要那个礼盒,那归我可好?”
掌柜哈哈一笑,将盒子收了起来。“李公子莫要打趣小老儿了,二位公子,可是将看好了?”掌柜尴尬一笑,将这个场面圆了过去,李旭在一旁撇了撇嘴。
付了银两出来后,李旭便跟在郎允礼旁边对他说:“郎兄,你现在可是这每个商家的财神爷了,你买什么,很快那样东西便会销磬一空,众多学子乃至家中有权有势的,都在模仿着你所用的东西。”
“不过也是,像郎兄这样不逛花楼,不同我们一起胡天海地的瞎折腾,文采又好,长相俊朗,名声在外的,谁不喜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