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花大绑的我,立刻被送上祭坛。
我当即被绑在了一根献祭柱子上,口里还塞了一块布团,看样子他们连听我说话的心情都没有。
假山前却是一张鲨皮大椅,椅子上,大马金刀坐着一个帷帽女子。
青衣青面罩,眸子深沉。
一看她我就心里发怵。
名讳上,犯冲了啊。
我是浪里小白鲨,人家是屠了鲨鱼剥皮寝坐的狠茬儿!
是不是一会还要上演一场杀鲨大典?
真是害怕什么来什么!
果然,一个豪奴恶仆取来了一桶水,一把铮亮锋锐的匕首。
他狞笑着看了看我,用匕首刀面拍了拍我的面部。
转过身子去,他对着那一袭青衣帷帽道:“主子,这个是要清蒸还是红烧?厨房新来了个厨子,会不少外界的卤水奇味,说不定那位偶尔有尝一尝新的兴趣!”
我有点愕然,居然是个女音,很有点水泊梁山上的杀人放血的女侠的风范。
这家伙一脸横肉,暴戾恣睢,一看就是专门开膛破肚的主。
没准上山前就开过宰房,也不知为何,在山上烫灼了脸面,当了一名刽子手。
“其他人都到西廊河去了,这厮还敢打我东廊河的鱼虾蟹鳖的主意,真真可恶。非要给他最最恐怖的下场不可!”
那一袭青衣一看是这货,心中大悦,问道:“杜七娘,人心怎么摘,你知道吗?”
杜七娘嘿笑道:“主子,你放千千万万个心!咱是老里手了。那位要是想人心伴酒儿,咱有拿手好戏。”
“人已经绑好,我盆子里的是极品冻水,手持牛耳刀,我一瓢凉水劈头浇下,他一激灵,我手起刀落,膛子里立刻跳出一颗红心,落在盆子里!热心与冻水,一冷一热,一涮一激!我们乡下宰羊就是这么整!这心是又脆又鲜,做出菜来味美可口,保管那位百吃不厌哪!”
我心里拔凉拔凉的。
感情是将我当羔羊宰了啊!
青衣有点发愣:“太残忍了点吧?”
杜七娘笑道:“要不来个生敲猴脑也是一样的,不过的准备个锁头站具,和重量适当的锤子,得花不少时间!里面那位等不及了吧!”
贼他娘的,俗世里的敲猴脑恶习备受诟病,这些年都不见听闻了,你一个小镇直接敲脑屠人!
那位究竟是啥子的恶鬼,要噬人食心?
妹子听罢,目无表情,“还是给他开膛破肚吧!谁让他惦记着咱东廊河的兄弟姐妹们呢,他吃我们,我们也吃他,没什么客气的!反正难得今儿坝子眼显灵,十年了那位第一次躁动,这人得从赶紧坝子眼塞进去!”
我心一惊。
特么的,误打正撞,居然听到了坝子眼的下落!
只是这么一来,开膛破肚,我就是整个塞进地浆红髓也没用了啊!
妹子还在催促呢,道:“杜七娘,快!不然那位的炉盖都罩不住了!”
“是!”
杜七娘从护腿上抽出磨刀石,蹭蹭蹭的磨了几下,驾轻就熟,挽起了袖管儿,一把剥开了我的衣襟。
我吓得魂飞魄散!
特么的这是来真的啊。
听口气他们竟然是非人物种,还是东廊河里面出来的异种?
但他们都有眼睛,是人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