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妹子是认错人了啊。
我嘀咕起来,难道小镇还有一个长得跟我极其相似的呆子?
看样子那人真是呆子啊,这一朵近乎不着寸缕的清水芙蓉,明显就是对那呆子不抗拒好吧。
我被恶灵附身似的奇怪开口,“我怕你爹会灭我!”
我一阵阵的意迷情乱,仿佛并没意识到自己说了古怪的话。
我不自觉已经颠颠的跑了下去,神魂颠倒的给美人拿捏搓背。
小心两河流域的艳后。
我完全忘了身后年轻道士一度的大声提醒。
只是手一触上她欺霜胜雪的肌肤纹理,就觉得莫名的熟悉。
恍若隔世。
好像在一些我想不起来的时间地点,这一幕发生过千次万次。
她的每一分一寸的肌肤,细腻的质地结构,那些乐点敏感点,我竟然一清二楚。
恍惚间,手中摩挲着的水嫩美人,缓缓转过身来,吐气如兰:“帝君。”
鬼差神使,我竟也很习以为常的温婉回应,“丽妃,怎么啦?”
话一出口,我头脑嗡然,这丽妃的名字为何被我脱口而出?
像是潜意识使然,自动给我定夺眼前女子的名字。
黄昏近晚时分在西廊河浣濯自身的女子,低低的嗯了一声,又柔声细语呢喃:“帝君——”
她将尾音拉出,话语软软糯糯,极富磁性和留白质地,让人回味无穷。
于是我清晰听到自己又脱口而出,“不早了,今晚孤就在你的秀水宫就寝了!”
但秀水宫是劳什子的幺蛾子,我不得而知。
我毛骨悚然。
这样我一定是鬼上身了。
这时候我骇然发觉,河床里的鹅卵石都失去了璀璨夺目的光泽,黯淡无光。
我挣扎着想走,但我发觉自己失去了肉身的控制权。
我看得见听得见摸得着感受得到,但却完全没有控制权,身体的使用权不知道被何方神圣夺走了。
我清醒的看着肉身沉沦。
我转身,再转身,去那一锁朱阁大红花被的馨香里,去丽妃一丝不挂的温柔如水里。
我清晰的看着自己的肉身和河畔女子共同攀升巅峰,被快感渐次灭顶。
我清楚看着实竹朱阁缓缓沉水。
一点一点,朱阁包裹着我的肉身和狐媚天成的雪芙蓉,在西廊河渐渐沉没,为水灭顶。
岸上桥上倒凉茶何苦,珠帘暮卷西山雨。
在彻底沉没的一霎。
天空洒下微雨。
透过窗棂。
我看到桥上有个年轻的道士凭栏眺望,手中的莲台入心茶杯子反转,晨露煮就的茶水一点一点滴落河道。
他转身离开,踏歌而行,“无限意啊,无限意……”
他手舞足蹈,状若癫狂,口中发出谶语,“断魂终有凝魂时,剑意缜密径向轴密封!”
茶水霞染,五光十色。
铺展开来,就满了一河床的七彩炫目。
此时天昏又地暗。
高高的剑庐山巅峰,必定有个峨冠衮服的剑师临阁眺望,一瞥江上的茶泼莲台。
我耳中却听到自己口中喃喃,“丽妃,七月流火,烈焰正盛,那一柄秀水快要好了吧,过两天孤带你去取剑,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