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玉目光落在窗外,沉默了半晌才道,“不是神品魂器,就是更可怕的,比如说,恐怖魂兽?甚至,不世出的资深魂修?”
我试探性问道,“魂修?这是个什么样的修炼体系?”
她笑道:“神识有先天优势,极其磅礴,可以用魂力释放魂技,操控法器,诡异叵测,端的是神出鬼没,令人防不胜防。”
我指着自己的鼻子,问她,“红玉你说,公子我有没有成为一名魂修的可能?”
她没有正面回答,只笑道,“我觉得吧,剑修更拉风么。”
我捏着镜像仪,久久没有做声。
灵力淡薄,神识稀松稀松。
这样我算不算魂修?
第三敏找到我,帮我将红绳子重新绑在我的手上。
我自己绑的都不作数,她非要自己一下一下的给我绑上。
说实话,之前我总感觉有点怪怪的。
我手上绑着一根,那苍老的年轻道士手上也一根。
特么的这两根绳子竟然是一对儿,却绑在了两个取向正常的男子手上,我就问你恶心不恶心?
我现在只但愿另外一根别落在男子手中了。
最好是个美人啊。
要求也不高,跟那天在玄武桥头的风雨红日旅馆遭遇上的俗艳女子差不离就可以了。
嘎嘎。
男人嘛,就这德行,甭管这外面的世界美丽不美丽,这想得都不美还有什么美哒?
闲来无事问青山。
我走了一趟云浮山。
出门的时候,刚好碰上苦崖先生。
这老头子一点儿都不显老,刚从外面回来,满脸儿的春风得意。
男人不就那点事儿可以让亢奋成这样嘛。
我心领神会的冲他笑了笑。
我总感觉啊,这社会大染缸太鱼龙混杂了,这才多久啊,不老先生每天就用实际行动表明自己宝刀未老了。
是小镇那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枯燥日子让他一副心如死水忒不得劲了吧,现在倒好,出了小镇跟个重活了一春的小伙一样,天天往江南路那杏花街的勾栏之地奔去。
教书先生一听说我要上云浮山,也叫嚷着非要跟去不可。
我虽然也能和青山相看两不厌,但我其实是奔着宁华塔去的。
因为心里有愧,那个摇铃唤白鹿的女子走过的地方,我也想跟着走上一走。
内心幽静如是。
因此出了门,所有的心思都落在了和那个女子在技校,在当年古朴的小镇,在难忘的雁塔做过的一切烂漫事。
所以我都没带别人。
近侍一样的烈亮,我都没让他跟往。
看不到一点老相的教书匠一路欢呼雀跃,“老早听说了,江畔有一座山,山上有一片林,林中有一座庙,噢不,一座观,观里有几个欢喜女冠。”
儒雅风流的教书匠骑着马,憧憬无限,“这是西瑶那边的风情啊,趁现在身子骨还硬朗,不看看就太遗憾了。”
马虎脚步哒哒,到了山前,两人分道扬镳。
先生走他的阳光大道,直奔云浮宗正门而去。
他门生层一支,在云浮宗是老祖宗级别的存在,压根就是大摇大摆走上去的。
我走我的独木桥。
不是真的独木桥,是铁索连环桥,彩虹桥。
桥的一端是江南路,另外一端是宁华塔伫立的树林。
宁华塔和云浮宗似乎没有什么瓜葛,小小的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