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沉着两轮远山。
又像有粉蛾在伏跌。
动人春色不须多。
单是这眉黛如远山的芙蓉色,已是十足十的倾城风情。
难怪炎凉轩里那么多少年郎纷至沓来。
我害怕自己会有更疯狂的行为,于是浅尝辄止,死死钳制住与她互动,相互探究人体奥妙的冲动。
我小心探手,臂弯轻抬起她的螓首,好来取下我在修真大世界的立身之本。
女子鼻音“嗯”了一声,迷迷糊糊之中竟然水蛇一样痴缠上来,嘴里含含糊糊的嚷着梦话。
依稀是,“甜,甜……好甜……好甜……”
我并不知道,这个模糊音,甜其实是天。
好甜,却作,傲天。
她灼热如火焰,却又分明带着淡薄荷的微凉。
她的身子骨很软,绵绵柔柔,恍若无骨鸡柳,竟真真是水做的人儿。
她在我身上细细密密需索,而且疯狂,而且无厌。
像飞蛾扑火。
像渴望酣沉梦寐,暴烈燃烧,暧昧幻境。
像,渴望深入而内在的伤害。
由是我不得不紧紧抱住她。
由是我没有办法不进入她。
如果一定要伤害,我不得不伤害。
深入,再深入。
这样以后,你会不会折翅,捂着美丽的伤口,自此惊惊怯怯,永不敢再靠近?
天有什么好,依稀有个女子在你耳畔细诉,若你胆敢靠近,必将你剥皮抽筋拔骨。
但在你迷蒙依约的梦里,你还是靠近了。
但甭管伤害不伤害,接近是美好依存,相互了解是美好感觉。
如此丰盛如此美好。
像雨后的大草原。
芳草鲜美,落英缤纷。
像一场春宵清梦。
如果梦醒一定会了无痕,为何不及时行欢?
我不由自主沉沦。
昏沉之后。
天亮以前。
眠时情浓,世界云雨横行,没有巫山一样可断人肝肠。
醒来的时候。
已是东方大白。
我深深浅浅的被一袭大红花被盖住。
脑袋很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