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齐青一躬到地,感谢道:“谢过前辈一直以来的帮忙。”
执伞人呵呵一笑,问他,“你难道就不恨我么?上次血晶雾化,你们血晶山庄的传家宝被我吸纳了绝大部分。”
“感激都来不及呢。”
这一次慕容齐青躬身行弟子礼,语气真挚,“慕容齐青资质钝愚,若非前辈调拨,迄今还是死气沉沉的鱼跃境。更别提今天的拨开云雾见青天了。”
执伞人看不到模样,只摆摆手,“感激的话,就用心办事去吧。我可以承诺你,做得好,这慕容家家主铁定没跑了。而且绝不会是牵线木偶的那一种。”
慕容齐青看着这柄紫红竹伞,迟疑了一下,试探性问道,“敢问楚前辈,那赵饼是?”
执伞人没有任何动作,慕容齐青却瞬间感觉如芒在背,还寒彻透骨。
她冷冷道:“聪明人从来不会想着去知道自己不该知道的东西。”
“这么问,太没自知之明,也太危险了。”
执伞人告诫道:“你只要好好按照我的吩咐办事就可以了,该让你知道的事情我自会告诉你的。”
慕容齐青恭谨的垂着头聆听。
执伞人又道,“你还想看看我的模样,看是不是和祖典里描述的是否一致是不是?”
慕容齐青急忙道,“慕容齐青不敢。”
女子她感慨道,“你敢的话,估计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女子离开。
东至大海。
状若老人的商蜀吴还在轮船边上候着。
女子看到他,忍不住皱眉道,“你这幅苍老模样,真的让人看着就心里堵啊。”
商蜀吴嘿嘿一笑,“没办法的事情,翻盘战中彩,竟然被那梅伯阴了一把。”
轮船上却有人在饮酒作乐。
是个衣衫褴褛的困窘书生,头上系着一条金色儒巾。
楚楚上去的时候,坐在一张精玉桌边上的书生,已经有了六七分醉意。
精玉桌子上钟鼓馔玉,美酒佳肴。
书生自斟自饮,吃吃喝喝,不亦乐乎。
她忍不住皱眉,一把揪了他的头巾,挖苦他,“穷和尚,甭以为给我取来一段狂澜木之心就可以蹭吃蹭喝!”
他的头巾与发同时被揪掉。
头上空空荡荡,戒疤俨然。
原来这个儒生模样的家伙,竟果真是个不折不扣的落魄和尚。
“还不是在等你从那小子身上拓印一份异渊棋局嘛。等你将棋局拓印成功,我自然就走了。”
落魄和尚用油腻腻的手,摸了摸光溜溜的脑袋,又摸了摸肚皮,打了个饱嗝:“真是好酒好菜啊,我东方穷时常餐风露宿,好久没吃得这么温饱了。”
说到这里。
他面有愧色,急忙双手合十,“阿弥陀佛,有穷不应该再眷恋俗世的名字,餐桌低劣的美味,云水楼的佳丽。”
“装。你给我继续装。”
女子嗤之以鼻,“铜币对日映照,你就会接收到拓印本的异渊棋局,你在哪接收不到?非要死乞白赖在我船上。”
衣衫褴褛的穷和尚没有一点点难为情,笑道:“大美女,这是想你了不行啊,人家还是羞涩少年郎,你非要逼人家亲口出来。”
“满嘴跑火车的家伙,去去去!”
女子收起来了紫红竹伞,毫不客气道,“你心里那点小九九,谁还看不出来?我真心瞧不起你,明知道苦崖那小子再过两年就要呜呼哀哉了,你这才舍得从异渊出来。但来了就来了吧,却‘近乡情更怯’,居然没有勇气与他聚首,拥抱着痛哭一场!”
衣衫褴褛的穷和尚顿时就讪讪了。
他又摸了摸偌大一个光头,唉声叹气,“都这么大一个人,每次见了面,他还哭哭啼啼的,多丢人?不去不去!”
女子笑道,“可是,我听说啊,上次你们见面,痛哭流涕得最厉害的,可是你东方穷。”
“丫头,你胡说八道!”
穷和尚哼了一声,不满的道,“贫僧又不是三岁小孩,怎么会哭鼻子!”
他喝道:“快快告诉我,是苦崖还是梅伯编排我,我找他算账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