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说话的书没有回答他,很隐晦曲折的的哼道:“哎哎,背井离乡!哎哎,背井离乡!”
梅伯一头黑线,啪的将这本书合上,轰的就是一拳。
“又不是说你,你激动个啥子咧?”
这本书痛得龇牙咧嘴,“暴躁脾气的混账,离老子远一点!”
梅伯发狠,又给他一锤。
无字大书于是发骚吟唱:
“我六十卿十六,卿是红颜我白发。
与卿颠倒本同庚,奈何甲子又返童。
我是竹马卿青梅,生生世世难偕老。”
梅伯脸色铁青,气的吹胡子瞪眼,“神特么的玄机,这么些年来来去去就这几句,难道就没破局的办法?”
无字大书哈哈大笑,继续吟唱:
“三六新娘八十郎,苍苍白发对红妆。
鸳鸯被里成双夜,一树梨花压海棠。”
梅伯心一喜,“你终于改口了。”
然后他很快回味过来,继续暴跳如雷,“什么三六新娘八十郎!还要我苦等二十年?”
无字大书沉寂下来,任他如何捶打蹂躏都不再发出任何动静。
梅伯收起一肚子的怄火,仰望苍穹,喃喃道,“呵,天下最逆天的事情,就是修习修炼。”
……
苦崖先生已经彻底落汤。
头顶是雷泽,脚下却是冰库。
他感受着雨的清凉,低头望向地面,轻声道,“要开始了。”
他的声音婉转低微,才说出口,就被东吹雨打零落去。
……
渐渐近道,甚至妄图契入天意大道。
这是生灵对天道的挑衅和威胁。
然而武家独苗他只是个小小的鱼跃境修士,即便在龙门上收益颇大,即便得到了武道大宗师的两手朱丹红,但终究连餐霞境的宗师比不上。
超凡而未入圣。
如何抵受甚至连餐霞境宗师都可以湮灭的雷劫的深淼浩大?
还没近道就妄图契合天意。
这是何等的胆大妄为?
雷暴愈加疯狂起来。
武清在云端雷泽里迷失。
可他手心燥热异常,那两抹朱丹红却迫使他身不由主往雷泽深处逼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