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由气恼。
难道我在水里无往不利的浪里个浪饼哥,竟然控制不了一只乌龟了?
我收起绿玉笛子,任由它驮着我,呼啸奔腾而过,轰然落水。
饼哥在水中专治不服。
饼哥要调教这只不知好歹的畜生。
告诉它如何做龟,如何做一个合格或优秀的懂事坐骑。
它下了水,疯狂向着上游前进。
我任之由之,像信马由缰,随便它折腾。
直到来到水汽袅袅,氤氲之息不绝处。
这里是两条廊河的尽头。
它尝试进入雾霭沉沉的两河起源之深处。
只可惜那里像有无形障碍。
无可穿越,无可飞渡。
褐叶龟无可奈何的上了岸。
用一种也不知道是无精打采还是懒洋洋的姿态晒着暖阳。
我瞅着两河起源,有点犯嘀咕。
烈焰山就不提了,除了一个寒潭,除了一道细水长流的小溪,压根没有水流流深至浩瀚的可能。
可甭看剑庐山高耸入云,甭看大雪山常年积雪封霜,可都压根没有积小流,以成江海的趋势。
所以压根那两河流域的水,都是来自雾气氤氲的深处。
忽然,水汽袅袅,空间蓦然一动。
这不知来着何处的源头,竟突然钻出个人来。
这还不止。
他手中还拖着一个人。
我吓一大跳。
这个突如其来的人我认识,他手里拖拽着的人我也认识。
两个人登陆,东张西望。
一个问,“到了么?”
一个回答,“跋涉了那么久,累坏了,容我缓一缓。”
然后他们抬首见我,惊喜交加,疯狂向我扑来,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叫嚷起来。
“燕师他关门弟子,不,公子啊公子,终于找到你了。”
不是别人,正是在云崖雅庄希望看到我在细倩手里吃瘪的那对活宝。
拽人的是水来。
被拖拽的是土掩。
我当时就纳闷了,“合着水来就是可以从水里来啊?”
他们惊喜道:“是啊是啊,就是水来就是水里自由来去的意思。”
我脸一黑,你水来自由开去了,我浪里小白鲨算什么了?
这对活宝亲昵的簇拥着我,我不由大为皱眉,“滚犊子,少在老子袖子上抹鼻涕!”
“累死了,这么好的龟背,得好好歇歇。”
水来土掩毫不客气,直接四仰八叉躺着在褐叶龟背后,打算做顺风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