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掩亢奋起来,和水来一左一右死死控制住我。
“虽说卖主求荣这样的行为有点为人不耻。可公子你想想吧,你执意要进三大不归路,甚至哪里都不去。那不就是急着要我们两兄弟死的意思?”
好一个天经地义!
好一个问心无愧!
我怔住。
似乎他们说得不无道理。
然而,细想之后,又总有哪里不对。
半晌我回味过来了。
太无耻了。
这世界竟然还有只能同甘,不能共苦的势利小人!
我发怒冲冠,抵死挣扎,“你们放开我,若果你们觉得我拖累了你们,你们自己滚!”
他们断然道:“公子,很抱歉,这个滚不可以有!”
我咬牙切齿,“为什么?”
两人理直气壮,“公子,我们兄弟已经陷进来这无妄之灾了,跟着你是死,出去也是死,你这是狼子野心,一心要咱哥们死!”
我呸骂,“我赵饼要你们来找我了?我赵饼要你们上龟背了?我赵饼要答应让你们跟着我了?”
两人一愣一愣,对视一眼,“好像真没有?”
土掩喃喃道,“难道这是我们兄弟自找的?”
水来矢口否认,“不可能!我们哥俩怎么可能自取灭亡?总之就是公子的错。”
土掩问道:“奇了怪了,怎么你这么肯定?”
水来道,“没有他,燕师就不会对谁青眼有加,我们怎么会来找他?他若争气一点,早早通过燕师考验,接下衣钵,又怎么会毫无自保之力?怎会保不住我们哥俩!”
土掩恍然大悟,“对对对,水来你说得对,果然都怪公子,咱哥们确实绝不可能是错的。”
“住口!”
我被这两恬不知耻的夯货吵得头昏脑胀,不由得暴躁起来,恶狠狠道,“你们以为我赵饼真的奈何不了你们哥们?”
但他们说得也有一定道理。
有此困境,只怪我还是凡人一个。
我再次明白了强大自身的重要性和迫切性。
我给虹浮老祖下了命令,“虹浮,释放人鱼唱晚,让鲛人织师用歌声将他们俘虏进去。”
两夯货吓得面无人色,急忙松开我,“别,别介,我们哥们走就是了。”
结果虹浮老祖奄奄一息的声音传来,“对不起,公子,我的力量全部用来释放蜃景了,无能为力。”
两夯货竟然听得到平时只有一个人可以听得到声音,欢天喜地重新冲过来,将我左右钳制,“公子,你还是认命吧,就我们哥们俩也算功德无量了,回头我们必不忘每年给你钱纸送钱。”
我挣扎不得,神识却探入虹鉴之上。
那虹浮红光满面,端坐在虹鉴里面,哪里有半分奄奄一息的气象?
我暴跳如雷,“虹浮,你也来欺我!”
虹浮老祖哈哈大笑,“我的公子,别急别恼,听虹浮解释。只因我这凡人的修为来之不易,释放一分少一分,都不知道牛年马月才能积累起来,刚才连番施为,已经是极致了。”
我压根不信,“真要这样,你刚为何不直说,还要装成垂死病夫?”
虹浮老祖皮笑肉不笑,“嘿嘿,刚恢复了一点,精神才抖擞了一点。”
我冷冷道,“那现在呢,可以施为了么?”
虹浮老祖果断摇头,“不行。这么频繁,我只怕得挂。”
我没再作声。
这厮狼子野心,我当初是引狼入室了。
他压根不将我放在眼内,甚至可能都在等着我出事,然后他好整个彻底占据虹浮国度。
我悻悻然收回神识。
水来土掩正在疯狂拉扯,要将我扯下龟背,然后牺牲我,求得活命机会。
我神识赶紧落在镜像古鉴之上。
我心里发了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