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三,拉!一二三,拉!”
十几个人合力。
我再次被拖上岸。
我这次全是看清楚了,不由得有点难以置信。
一个二个,都在竭尽全力,还累得大汗淋漓的。
不像造作啊。
我赵饼真有这么沉的分量?
不过出水以后我就轻起来了,她一只手就提起来了我。
这眉眼如画的妹子提着我,飞袖扬起,拭去额角的汗珠,冷冷的瞅着我:“小兔子不乖,你倒是跑得快快!”
看样子把我拽出水面,确实将她累垮了。
我手酥脚软,挣扎不得,这次不知道为什么竟能说来话来,呜呼哀嚎:“小丫头片子,你耍诈!”
据说邒是通常作地名,尤其是亭子的名字。
这位名字带亭的孤僻妹子这会没给我松开轻罗了,直接提着我,“走吧,我的小兔子,咱上柳家搬酒去。”
她一边走一边捏揉我的脸颊,“嗯,没想到你的幻型这么帅气,说吧,你的本体是什么?”
我的脸腾地红了,勉声道:“你好歹放尊重一点,也自尊一点,男女授受不亲,晓得不!”
妹子呵呵哒,捏玩具熊一样,继续捏我的脸。
“少来了,我不信你作为蛰伏牛陂湾无穷岁月的老怪物,会不知道,小镇民风开放,十六岁就相当于凡人界的十八岁,可以拍拖恋爱,该干嘛干嘛。然后十八岁婚配。不过捏捏你的脸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
对不起,我可不是千万年蛰伏的老妖怪!
我真不知道这一点。
我感觉一种被人亵玩屈辱感,可又脸上那双柔荑软软柔柔的,分明又捏得我浑身舒坦。
我首鼠两端,我患得患失,我欲罢不能。
我自相矛盾,无法理解这种既屈辱又享受的感觉。
我天人交战,我备受煎熬。
我索性将嘴巴闭得紧紧的。
然而才走了几步,我就终于摆脱了这种困惑。
有人来了。
忽然烈邒站住,警惕的盯着前方一丈处。
那个位置,静静的站着一位锦衣少年。
他明明就站在那里,却给人一种似有还无的虚幻感觉。
像是与这方天地浑然一体,又像是超脱了这方天地。
甚至我莫名感觉他有一点熟悉。
烈家十余人忽然感觉汗毛直竖,一个二个如临大敌,不由得攥紧了手中的灵兵武器。
烈邒死死的盯着他,忽然开口道:“你是剑阁来人,那天送云蒸石衣上山,我见过你。”
锦衣公子有一张清秀的脸,笑容邪魅,他咧嘴称赞道,“烈家大小姐好记性。”
清秀少年笑得童真无邪,却有一股子无形无影的威压无声无息渲染开来。
“你要做什么?”
烈邒手心渐渐渗透出香汗来,勉声道:“我烈家可是打造新秀水的关键。你可别一时冲动,坏了你们家阁主的大事!”
“不碍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