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我们在津门的事情已经办的差不多了,现在已经是下午,我正打算要去汽车客运站买票回港城,看着正义哥又郁郁寡欢的样子,猛然间想起来,还没有和小雨点儿道别。
人家这次帮了我们这么大的忙,我们一点感谢都没有,就这么走了太不地道了,尤其是看正义哥似乎和小雨点儿还有点儿什么事情没有解决。
“正义哥,咱就算不愿意给小雨点儿吹《凤求凰》,嘴上总要感谢一下人家,就算你不谢我也得去谢,虽然她帮忙不是看在我面子上。”我调侃了一句正义哥。
正义哥点了点头,“嗯,是该谢谢人家。”
小雨点儿现在已经不在酒吧打工了,当然之前估计她也不是真的在酒吧打工,都是演给正义哥看的,现在好像在学校里面,一个暑期的舞蹈班教小孩子们跳舞。
我们直接到了学校附近,我逼着正义哥给小雨点儿打了个电话。
小雨点儿说她还在上课,让我们先到学校操场上等一下,马上就来。
过了大概有半小时左右,我和正义哥正百无聊赖的坐在操场旁边的看台上,小雨点儿来了。
这姑娘穿着一身舞蹈服,扎着一个马尾辫,看起来就青春靓丽的样子,只不过脸上的表情依然是淡淡的,一丝笑容都没有。
这次来津门,主要是因为我的事情,我自然拼命的感谢小雨点儿。
小雨点儿客气了几句,又冷冷的看了看正义哥,“没什么事儿了吧?没什么事儿我走了。”
说完之后,转身就要走。
正义哥似乎有点着急,看着小雨点儿的背影,张了张嘴巴,脸都憋红了,就是不开口。
我是真气坏了,上去照着正义哥屁股就是一脚,“傻愣着干啥,赶紧去啊!”
正义哥被我踢了个趔趄,一下子扑到了小雨点儿背后,顺势一把抓住了小雨点儿的手。
小雨点儿回过头,“干什么?放开!”
正义哥也不知道是开窍了还是疯了,死死的抓住小雨点儿的手,“不是我不愿意给你吹《凤求凰》,你知道我只有三十年好活了吗?你知道我的本命三字令是《魔天章》吗?你知道我给你吹了《凤求凰》之后会是什么结果吗?”
正义哥一连串的问题不但把小雨点儿问懵了,连我都懵了。
这都哪儿跟哪儿啊?吹个三字令而已,这么严重吗?
另外正义哥是不是真傻啊,自己只剩下三十年寿命,本命阴阳剪是《魔天章》这种八竿子打不着的事情,干嘛现在这个时候说?
还有,小雨点的眼圈怎么红了?
他们这是在搞什么鬼?兰花门对于鬼唢呐这一脉的各种门道了解的还真是清楚啊,这说不是有心的谁信?
小雨点儿的眼泪鬼知道为什么就下来了,“没事,我就爱听《凤求凰》。”仰着头,一脸的骄傲。
正义哥点了点头。
为什么正义哥的表情这么沉重啊?这不是一首求爱的曲子吗?难道我的智商下线了?对这首三字令理解有误?
正义哥已经从腰里拿出朝天阙,擦了擦喇叭嘴,放在嘴巴上,鼓起腮帮子。
唢呐声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