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得不说,我的自尊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当然也有不和谐的声音,就在村民们都夸我的时候,外面一个大概四十几岁黑红脸八字眉的中年男人嘟囔了一句,“啥破玩意啊,没啥好看的,大老爷们家家的整这个娘里娘气的东西。”
嗬,我听了这个心头火气乱窜,要不是被村民围着,我肯定就冲出去了。
比谁爷们儿是吧?咱是摔个跤还是练个拳?我再燕赵大学武协也是学过几天功夫的人,虽然是花架子,但是我这个身体素质,真要是发起飙来,这一圈儿二十来个人也拦不住我。
可惜的是这个人的话刚出口,就被其他村民集体呛回去了。
得,轮不到我着急,其他村民估摸着不少也是男的会剪纸的,听了这话就不爱听了,也不管村里人还是外人,直接开怼。
刚才那大爷也是气得脸都红了,指着那个中年男人的鼻子骂。
中年男人一见不好,悻悻的背着手走了。
好不容易等到人群都散了,最早盘问我和叶子两个的那位大爷,非得死活拉着我和叶子去他家里吃饭。
我们有心推辞,结果大爷眼睛一瞪,“你们不是来学习交流剪纸的吗?我老伴儿可是西侯坊剪纸能人,去过京城,还出过国给外国人剪纸呢,还是大学生瞧不起我们这些乡下泥腿子?”
这话我哪儿敢接啊,赶紧表示我自己也是农村出身的,把自己老家的住在哪个镇哪个村第几生产队都报出来了。
最后的结果,自然是跟着大爷去了。
也好,我们在西侯坊确实是人生地不熟,不管是打听人还是找地方,完全就是无处下手。
小雨点儿留下的线索,可不是什么暗示或者猜谜的东西,人都直接写上地址了,肯定错不了。
为了找到无姓后人的线索,我们也有必要跟当地人搞好关系。
只不过没想到这个关系,居然是用剪纸搞好的,想想也真的是天意。
大爷姓杨,算是村里的大姓,他老伴儿是个慈眉善目的老奶奶,瞅着可比大爷面善多了。
大爷兴冲冲跟个小孩似的,拿着我的剪纸跟自己的老伴儿献宝,可把我一顿夸,弄得我脸皮这么厚的人,都有点儿不好意思了。
老太太本来还不知道咋回事儿,见到大爷领着两个年轻人进家还有些拘谨,结果一看到我的剪纸,老太太也来精神了。
这下我和叶子想走也走不了了,直接被按在炕上,等着吃晌午饭。
杨大爷和老太太儿女都在外打工,不常回来,家里就老两口,来了客人热情得要命。
大爷开始翻箱倒柜的给我找他老伴儿姚大娘的剪纸作品,还有姚大娘当年去京城,出过剪纸的照片。
我看得一肚子劲,倒不是为了跟老两口搞好关系,装出来的感兴趣,而是真的看着高兴。
不过吃完晌午饭,跟大爷大娘在院子里面葡萄架下面喝茶聊天的时候,我还是慢慢的把话题,引到了村里的姓氏上面。
没办法,正事儿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