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警官同意了,我这么上心,老马高兴还来不及。曹颖一听,也说要去看一下。
结果吃晚饭之后,其他的警察都回去了,只有老马曹颖还有我三个人,一起去了县殡仪馆。
县殡仪馆所在的位置以前提到过,就在县城的西南角上,过了洋河大桥就是。
因为人们多少还是觉得晦气,所以还是和县城隔开了,半年多之前,我还在那里进行过换命的仪式,现在故地重游,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没有时间感慨,老马开着破吉普直接进了殡仪馆里面。
之前已经提前打电话,说晚上要过来看一下。
殡仪馆值班的老师傅,带着我们三个去了停尸间。
老马是老刑警,身上煞气重,这种晚上看尸体的事情以前也干过,一点都没感觉。
我和曹颖就差了点儿意思,不过我好歹经历了那么多事情,也就是觉得后背发凉而已。
县城殡仪馆的停尸间不大,就是一个平房的单间。
里面空荡荡的,有一个铁皮衣柜,给工作人员换衣服的。另外靠着墙有一面冰柜,上面一个一个的小格子,都用铁锁扣着。
寂静的夜里,传来一阵阵冰柜压缩机工作的嗡嗡声。
因为这个冰柜用了多少年了,多少有点儿老化,不知道什么地方往地上滴答滴答的滴着液体。
不知道是冷凝水,还是别的什么东西。
老马把编号告诉了老师傅,老师傅对了对,很快就拉开了三个小格子。
一股子白气从冰柜拉出的个子里面腾了出来。
现在已经是开春,虽然北方春天晚上温度不高,但是冰柜里面显然更冷。
里面并不是直接就是尸体,而是用黑色的裹尸袋装着,裹尸袋上面还有拉链。
老马拉开一个,里面是最早的一个死者,是个三十几岁的男人,微微有些秃顶,如果不是身上干巴巴的像树枝一样,没有一丝血色,这个男人就跟县城里面很多男人一样不起眼。
我们都带好了橡胶手套,马警官扭了扭死者的脖子,把伤口的位置露了出来。
我凑过去,仔细的看了一下。
伤口看起来和照片上没有什么不同,不过我还是伸出手去,仔细的在伤口上摸了一下。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感觉尸体在我触碰到伤口的时候,似乎动了一下。
我赶紧拿开手,离远了一点儿。
但是等了一会儿之后,却发现没有任何的动静。
死者体内的血液,几乎一点儿都不剩,整个人干巴巴的。
我看不出什么问题,只好又打开了后面一个裹尸袋的拉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