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我有印象,也是坐在当时小偷的那排座位上的人,只不过前前后后这个人都没有说话。
“兄弟,好本事啊,俺都没想到在我旁边居然坐了一个小偷,得亏有了你,把他抓起来了,要不说不定俺的钱也要被偷了。”中年人一笑,露出满嘴的黄牙。
我笑了笑,也没说什么。
“兄弟,你到底是咋找到那个贼的?难道你有特异功能?”
我没想到这个中年人有这么一问,想了想,说了句我的鼻子特别灵,然后就回到座位上了。
到了保州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七点多钟,天都黑了。
我和叶子干脆送英子他们去了旁边的汽车客运站,等她们上了车,这才打车去了叶子家。
叶子家就在保州市里,从火车站坐车,大概只用了半小时,就到了叶子家。
我有心看看保州这个完全陌生的城市,但是很可惜,晚上黑灯瞎火的,啥也没看清,看来叶子跟我吹嘘的直隶总督府、古莲花池、保州军校遗址之类的,只能白天再去看了。
叶子家住在保州市区的东边,一个叫做小营房的地方。
这里已经快出了市区了,周围都是低矮的两三层小楼,道路也很拥挤。
但是叶子家却是一个独门独户的大院子,叶子这小子一到快进家门的时候就紧张,一路上不停的跟我念叨。
我这才知道,那个大院子周围,差不多一圈房子,都是叶子家族的。
没想到麻衣门叶家,就用这样一种说低调不低调,说奢侈不奢侈的方式,隐藏在保州这座古城的边缘,确实让人难以想象。
叶子说,小营房这一片,大概有三分之一的人家都姓叶,以前是保州城边上的一个村子,后来市区扩张,这才并到了市区里面。
人也越来越多,越来越杂,没有之前的清净,但是也多了很多烟火气,反倒更不引人耳目了。原本家里不少小辈是打算搬走的,搬到更新更现代的市中心去,反正叶家人完全有这个实力,但是后来叶子的爷爷做主,主家就留在这里了。
只有一些跟叶子同辈的第三代,才零零星星的在市中心买了豪宅搬走了。
我们进家的时候,丝毫没有感觉到什么稀奇,建筑样式和装修,从外边看,和周围的房子区别也不算大,就是门口的道路宽敞了不少,反倒像是小营房外面的路,直接修到叶家大宅门口,就不再修了一样,其他地方都是窄路了。
一进门,我才感觉到叶家确实不愧是传承已久的麻衣门世家。
里面的面积,足足有我自己的老家五六个那么大。
要知道我老家可是在农村,家家户户的院子都大的很,大的足有几亩地。
房子虽然看起来算不上新,但是高大宽敞,瞅着就舒服。
当然更多的震惊来自细节,院子里显然经过了精心的布置,有影壁,有假山,有盆景,有树木花草。
这已经颇有几分园林的景致了,高低错落交相掩映,让原本就很大的院子,显得更加幽深。
进了堂屋之后,里面已经有几个人在了,显然是一家人。
最上首坐的是一个老太太,得有七八十岁了,但是精神的很,腰杆挺的倍儿直,但是却没有一般农村老太太那种慈祥的感觉,而是带着一股子威严,看着不太亲切。
旁边坐的是一对中年夫妻,男的大概五十来岁,看起来非常沉稳,但是我还是敏感的察觉到了一丝冷漠。
他老婆是个富态的女人,穿的花枝招展,总感觉和整个典雅古朴的环境有点不相称,眉眼轻浮,神态倨傲。
下首坐了两个年轻人,男的大一些,二十大几岁,眉目间和叶子有几分相像。另外一个姑娘就年轻一些,和叶子差不多大。
叶子一进来,就恭恭敬敬的冲着老太太和中年夫妇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