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我们也可以赌气不跟着捡玉人的队伍一起,戈壁滩这么大,没有加栏杆,想进就进。
但是这样的话,就只能在戈壁滩外围打打转了,不熟悉的人根本没有办法深入到戈壁内部。
知道了这些之后,我和叶子就都坐不住了。
要是张把头因为这件事情,收了其他人的刁难,我们心里也不好受,还是出门看一下的好。
我和叶子对视一眼,转身回房间,开始收拾东西。
我自然是带上红纸和阴阳剪,龙裁我基本是不离身的。叶子也收拾了不少符纸和石头之类的东西。
其他人也没有太在意我们,年轻人到了新鲜地方,肯定是要出去逛逛的嘛,我们跟张永强说了一句,就在附近转悠一下,有事儿打房间里面那个固定电话。
出了门之后,已经不见了张把头的身影。
这种事儿当然难不倒我和叶子,我找了一张牛皮纸,剪了一张鹞子,嗯,就是我外号的那种凶悍的猛禽,个子不算大,速度极快,眼神儿也是鹰隼无二。
阴阳剪鹞子很快顺着昆莫有些猛烈的春风,扶摇直上,我尽力控制着平衡,不要被风吹得太远。
随后用阴阳剪鹞子的视觉去俯瞰下面的街道。
这可不是什么惬意的事情,就算我现在的视觉比以前强的太多,精神承受能力也厉害了不少,但是从高空用鹰隼的眼睛观察下面的街道,一时间信息量还是如同潮水一样冲进大脑。
我咬着牙坚持了十几秒钟,很快就头痛欲裂。
这才放弃了对阴阳剪鹞子的控制,闭上眼睛,揉着太阳穴,缓了差不多一两分钟才从头晕目眩当中缓过劲儿来。
然后指了指一个方向,“那边。”
不大功夫,我们两个就已经远远的看到张把头有些微微发驼的背影。
这时候距离张把头出门的时间还不长,应该还没有要到七姓米,我们看到张把头在一个院子前面站了大概有一两分钟,一动不动。
我心里明白,应该是张把头在鼓足勇气吧。
不过很快我就知道自己想多了,张把头一侧身,我发现张把头手里居然拿着一个手机,看样子居然是在发短信。
过了一小会儿,院子的门就打开了,里面出来一个中年汉子,见到张把头之后什么都没说,手里拿着一个茶杯。
张把头也没有说话,掏出了自己随身带着的小布袋,张开口袋,那个中年汉子马上把茶杯里面的米倒进布袋子里面。
我和叶子都看呆了,就这么简单?
我们实在是低估了一个在昆莫捡玉十几年的把头,所能拥有的人脉。
不大功夫,张把头已经要到了六杯米了。
难不成今天的事情这么顺利,这才出门一个多小时,就已经差不多了?
就在我和叶子震惊的时候,张把头在昆莫郊区的巷子里转来转去,转到了一个外墙上用砖砌着交错花纹的院子。
这一次,张把头没有掏出手机,而是郑重其事的在院门上敲了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