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赶紧冲到洗手间,洗了把脸,又找了一件衬衫穿上,再回到房间,都不敢看瑞贝卡的眼睛。
为了缓解尴尬,我只能解释了一下今天发生的事情。
只不过阴阳剪这东西怎么翻译,实在是头疼,只能解释是某种巫术(好吧这么解释也没错)。
而瑞贝卡对自己的解释就复杂多了,说了半天之后,我总算明白了,应该是跟信仰相关。她的祖父,那个来到中国的随军牧师,其实是一个驱魔人。
她从小对这些东西也比较感兴趣,所以多少也懂一些。
那个我一直戴在身上的怀表壳,就是一件驱魔用的法器了。
当说到这里的时候,我和瑞贝卡几乎同时惊呼一声。
完蛋了,我的怀表壳不见了,我疯了一样,拼命的在身上摸索,不过很快就绝望了。
不知道是不是在隧道里面脱衣服的时候,还是被恶犬扑上身的时候,怀表壳就掉了。
更操蛋的是,为了保险,我还把刚刚打造好的钥匙,也挂在了表链上,一丢丢一套。
我根本就坐不住了,方雪晴啊,那怀表壳里面还封印这方雪晴,万一真丢了,那可怎么办?
赶快又冲到楼下,找了一辆车。
我倒不担心韦凤翔和花子门的团头还会留在原地,他们没有那么傻。
到了地方之后,我和瑞贝卡两个分头寻找,但是一无所获。
就算怀表链没有被韦凤翔他们捡走,后来的人挪开三蹦子的时候,肯定也发现了。
关键是我根本就不知道会是谁捡走了怀表壳,这里又不是单独通往哪一个村庄的路,来来往往的人很多。
我痛苦的抱着脑袋,强迫自己思考着。
最大的可能性,还是被韦凤翔他们捡走了。
他们既然会在这个地方伏击我,也就是说,在这之前就已经知道了我的行踪,那么自然也知道我到打铁营是去做什么。
很有可能,他们也知道怀表壳的存在。
更要命的是,之前在雕崖顶和韦凤翔决战,方雪晴就是从怀表壳里面出来的。而且韦凤翔是知道方雪晴的身份的,她是一个灵鬼。
对于很多修行的人来说,灵鬼都是特别珍贵的存在,说不定就被韦凤翔拿去,做了什么坏事。
过了整整十几分钟,我才彻底冷静下来。
突然想起一件事情,那就是当时恶犬想要咬我的时候,我随手摸出一张阴阳剪,贴在了它的身上。
而我当时的身上,就有一个非常特殊的阴阳剪。
我赶紧摸了摸裤兜,掏出一张小小的剪纸。
这是一个形状和蝴蝶有点类似的剪纸,长长的身子,两条弯弯的触须,但是翅膀却和蝴蝶不同,左右两侧是两个大一点的铜钱,屁股上是一个小小的铜钱。
真是天不绝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