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了,不收白不收,我把阴沉木放到自己口袋里。
接下来的一个多小时,我是眼睛都没有闭,生怕这叔侄俩在海上又起什么幺蛾子,为了保险,我干脆把踏鹄海东青放出来,一直落在船舱顶上,死死的盯着这俩人。
还好渔老大帮侄子包扎好伤口之后,就非常老实,终于在天亮之前,渔船顺利的靠了岸。
我们没有再多说话,该说的都说过了。
渔老大默默的帮我处理好赤鳗,将赤鳗的血装到一个干净的塑料瓶里面。
然后我盯着他把渔船收拾好,打电话叫家人来收拾好鱼,把侄子送到医院,一切交代完毕之后,黑着脸走进了附近的一个派出所。
我叹了一口气,整件事情细想让人脊背发凉,就算今天黑大个没有发难,那么是不是有一天,随船出海的黑大个会一去不复返?
人心如此复杂,谁也说不准。
站了一会儿之后,我就提着赤鳗,找了一辆车,去了北戴河。
曹老爷子已经提前知道我过来的消息,这次也是背着家人出来的,见到我手里提着的大鱼,开心坏了。
不过我可不敢再请老爷子喝酒,曹颖不会放过我的。
老爷子嘟嘟囔囔一阵子之后,我把鱼往老爷子手里一塞,赶紧跑了。
赤鳗的血,一定要趁着新鲜和药。
我自己的芥子珠已经磨成了粉,无根水也收集好了从紫金山草木上结出的露水,剩下的就只有一步了。
谢竹影给我的方子里,注明了比例,我小心的把三种材料按照比例混合在一起。
最后形成了暗红色的膏状物,带着一点腥甜的气息。
我把这些药膏放在一个小瓶子里面,还是不放心,万一这药膏不起作用呢?
还是做一下试验比较好,还好我身上的伤口够多,尤其是手指头上,有一段时间指尖血不要钱一样拼命抹,手指头上伤痕累累。
这倒是个好机会,我用龙裁的刀尖挑了一点儿药膏,仔细的抹在手指的伤疤上。
抹上之后,一阵阵清凉的感觉传来,芥子珠里面是含着灵力的,赤鳗血本身似乎也有一些灵力。
药效见效非常快,才过了一个多小时,伤疤的地方就开始发热。
我小心的把药膏收好,祛疤是个漫长的过程,反正还有时间,就再等等看。
这一周,我差不多每天都观察自己手指尖上的伤疤,大概的规律我也摸清楚了。
差不多两天之后,原本伤口上结痂的地方就开始脱落,伤口还有些发红。
我又抹了一些,又过了两天,发红的地方越来越淡。
总共抹了三次,我的手指上面的伤疤,已经淡得几乎看不出来了。
看起来真的有效,至少我答应曹颖的事情做到了,这次生日宴会,总算有拿得出手的东西。
转眼又到了周末,周六晚上就是曹颖的生日宴会了,我满怀欣喜,准备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