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警官已经指挥着同事,把晕过去的几位警察都抬了出去。
随行的法医也顾不上忌讳,帮几位勇士检查了一下身体,确认只是晕了过去。
我和小杰,还有马警官和曹颖,依然留在建筑内,想仔细查看一下那个祭坛。
郭晓天也没出去,倒不是他也想留下调查,而是腿软了走不动,其他同事忙着把晕倒的兄弟抬出去,已经没人顾得上他了。
我和马警官不约而同的向着祭坛走去,但是当走到祭坛跟前的时候,却像是被什么力量挡住了,完全前进不了。
马警官已经快失控了,接连的状况让这位老警察也有点沉不住气,掏出手枪,一拉枪栓,吼了一句,“把耳朵堵上,老子就不信这个邪了。”
我们刚来得及伸手堵住耳朵,一声枪响,震得我脑子都发晕。
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子弹射出去之后,在那层透明的墙里面,居然停住了,悬在半空中,最后吧嗒一声掉在地上。
我们几个都惊呆了。
眼前这一切,无论如何也没有办法用常理解释。
一阵凛冽的气息从头顶扑下来,随后眼前一黑,房间的暗门和细小的窗户居然都消失了,只剩下祭坛上绿幽幽的烛光。
而祭坛上,此时已经出现了一个身影,正是之前我的驭字术黑蛇看到的那个。
现在我总算看清了,这人脸上戴着面具。
一阵奇怪的声音从面具后面唱出来,我却一个词也听不懂。
同时,这个带着面具的人,一只手拿着神鼓,铁环叮当作响,另外一只手拿着一个奇怪的法杖一样的东西。
顶上似乎是一个人头,不过要小好几号,不知道是真的,还是用其他动物的骨头雕刻的。头骨下面有一小节骨头样的东西,和脊椎骨差不多,两侧有突起。
再下面是一个木柄,大概拇指粗细,通体乌黑。
我一看就呆住了,这个人手上拿的东西,居然和我在天泉朝阳洞里面看到的,铁链道人画的那个涂鸦一样!
只不过铁链道人画的那个涂鸦,顶上的头骨,极有可能是北京人头盖骨化石,这个人手上拿的,顶上应该是个普通的人头骨。
怎么回事?国宝居然被人做成了神调门的法器?太不可思议了吧?
不过或许也有这种可能,当年的北京人头盖骨化石,流落在港城,被神调门的人当成什么重要人物的头骨。
那年代的人都没什么科学素养,也不懂什么国宝不国宝的,加上神调门的人,恐怕也不是善类……
我越想越心惊,似乎之前脑海中的迷雾,散开了一些。
不过眼前的迷雾却更浓了。
随着祭坛上这个人的舞蹈和吟唱,建筑里面的光线越来越暗,一阵浓得化不开的雾气弥漫起来。
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幻术,房间的暗门和窗户都消失了,我们被困在了里面。
那个黑影的身形已经完全看不清楚了,整个空间里黑漆漆的,又带着一点诡异的绿光。
铃声鼓声越来越快,带着忽快忽慢的节奏,让人心烦意乱。
同时那个戴面具的家伙,唱出来的调调也是特别的神奇,大概是因为戴着面具的原因,听起来闷闷的很不清晰,似乎有催眠的作用,反正我是越来越困。
不知不觉间,我的眼皮子都打架了,就在我即将倒下的瞬间,身上的黑龙纹身,猛地勒紧。
一阵阵清凉的感觉,从胸口冲到脑袋瓜子上,像是大夏天昏昏欲睡的午后,太阳穴上抹了风油精。
我打了个激灵,心说不好,差点着了道。
再向四周一看,已经什么都看不清了,小杰、老马、曹颖和郭晓天,都消失不见。
我慌乱了一下子,很快就反应过来,眼前的一切,恐怕是幻觉。
这个神调门传人,应该是精通制造幻觉的巫术,之前进来的几个警察,就是被他用这种邪术控制住。
鼓声和歌声还没有停止,我脑子一转,索性躺在了地上,摸出了降魔娃娃和吕祖宝剑,压在身下。
然后,又掏出龙裁和红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