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恶完全不理会他,只是厉声喝道:“全体注意!排锋矢阵,护送第五招冲出去!胆敢阻拦者,皆视为叛逆,立斩不饶!”
呵呵,之前兵部的人伤害柳田、污辱额王恶之时,你侯君集怎么不伸出脖子来?现在想息事宁人,不觉得太晚?
侯君集脸上现出一丝青气,却又迅速的堆出笑脸:“蓝田伯、左少卿,这不过是下面人闹误会,何至于此?万事有商有量,兵部自会对犯事官吏惩处。”
在侯君集看来,他侯·鼻孔朝天·君集能破天荒的堆出笑脸,对方就应该给他面子了。
王恶却是冷笑。
你侯君集在额面前有面子?
更不要说,所谓的惩处,绝对是罚酒三杯。
王恶当头挥刀,哪怕是侯君集站在他面前也毫不犹豫的斩下去!
看到刀光,侯君集本能地后退,心里却是无限惊骇,这个王恶,他怎么敢?他怎么敢对本国公下刀?
那是不死不休的架势啊!
第五招双腿一夹马腹,骏马怒嘶着冲了出去!
街道上的南衙宿卫看到第五招纵马的架势,正打算阻挡,却听得第五招怒喝:“闪开!兵部谋反!”
南衙宿卫吓了一跳,立刻闪到一边,相互对视一眼,知道出大事了!
不管是真是假,既然知道了,南衙宿卫就不能坐视不理!
竹哨声此起彼伏,南衙宿卫匆匆包围了兵部。
呀,里面都是熟面孔,鸿胪寺与兵部对峙,人数不多的鸿胪寺众反倒杀气腾腾,身后的旗杆上还吊着一名兵部的掌固。
啧,这事掺和不起。
南衙宿卫的鹰扬郎将叹了口气,指挥麾下儿郎将兵部团团围住,却死活不肯进兵部一步。
得,都是惹不起的大佬,神仙打架,额们凡人还是走远些吧。
午门外,羽林卫军士见第五招驰马狂奔,正要阻拦,目光扫到那银鱼袋上,便不再多事了。
银鱼袋是官员的凭证,这第五招应该是哪个官员的护卫。
“咦,想起来了,这不是蓝田伯家的护卫吗?”一名军士讶然。
“对头,听说蓝田伯喜欢招揽伤残的军士,积德哟。”同伴感慨。
两名军士面面相觑,都反应过来——出大事了。
第五招冲上登闻台,站在登闻鼓面前,单手持鼓槌,奋力敲向厚厚的牛皮鼓。
“咚、咚……”
沉重的鼓声震惊了整个朝堂。
自从武德九年突厥打到渭水之后,这还是第一次敲响登闻鼓!
若无大事,敲响登闻鼓的代价高昂得吓人!
“怎么回事?”李世民皱眉。
羽林卫鹰扬郎将李君羡进殿禀告:“敲登闻鼓的是蓝田伯的贴身护卫,状告兵部谋反,现蓝田伯身陷兵部。”
李世民只觉得无名火蹭蹭的往上冒。
这两个混账东西,这是要把私人恩怨带到公务中来啊!
“另外,南衙宿卫派人禀告,已经包围了兵部,现在鸿胪寺与兵部对峙中,双方各有一名伤者,估计直接厮杀的可能性较小。”李君羡报上另一个消息。
好吧,没有人员死亡就是最好的消息了。
李世民摆驾兵部,南衙宿卫立刻让出道路,羽林卫护着李世民进了兵部。
“这是做甚?兵器都收起来!”李世民喝道。
双方收兵刃,却依旧怒目相视,一副水火不容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