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急忙怒瞪了你一眼,“谁说我不喜欢她?”
“那只到今天才替她取名字?”
看着怀中的丽雅无意识的吐着粉嫩的舌头做着各种鬼脸的样子,我心中泛起愧疚,亲吻着她的额头,满是歉意的说道:“丽雅,不是父皇不爱你。而是你的大哥病了,父皇关心你大哥的事就忽略你了。你原谅父皇好不好?”
“她才多大点,哪听得懂。”
“谁说她听不懂,你看,她呶嘴想说‘好’呢。是不是啊,父皇的小丽雅,来,亲一个。”语毕,我将丽雅抱近,恁她的小舌头舔着我的脸颊。
你哭笑不得间强行将丽雅从我怀中抱走,很是不满说道:“多脏。一天了,脸都不洗就来逗她。也不怕她感染了什么生病。”
“就你是乌鸦嘴,你有洁癖便罢了,难道偏要培养出一个和你一般有洁癖的女儿。你难道不知道‘不干不净吃了不得病’的俗话。”说话间,我又将头故意凑近丽雅小嘴边。
你急忙好笑的将我推开,“要死了。她要睡了不知道吗?再这样逗下去,今晚她肯定要闹一晚上。”
这样的话,可不好。
我轻轻的抬起头,不再和丽雅疯闹,而是默默的看着你轻哄着丽雅入睡。只有她睡了,你才能按时睡下。
我知道,你从来没有放弃过刻意的培养习惯。而且自从丽雅出生后,你越发的守时睡觉、准时醒来。
慢慢的,我发现你在某些方面似乎又不对劲了。你似乎又回到了当初初患失忆之症时的状态:记忆有些模糊、混乱。
想着如晦临终前的教诲,想着他试探你导致你和他的决绝,我不敢,不敢试探。
但是,我的观音婢啊,你不要怕,哪怕你又一次忘了我,我仍旧有信心再拾我们的情爱。
人的一生能够历经几次情爱?而我的一生,一而再、再而三的情淡、情浓……
甚至于,我有些怀念那‘朝闻道,夕死足矣’的日子。
在我思绪间,你已哄得丽雅睡着了,将她放在摇蓝中后,你轻轻的偎着我,然后我们两个一起看着摇蓝中睡得安稳的孩子。
时间,要是能够在这一刻静止该有多好。
“二郎,孙神医说乾儿的病虽然大好了,但若想痊愈,最好是出去走走的好。”
“好啊,没问题。”
“你答应了?”
“只要是对乾儿好的,我没有不答应的道理。只是……”
不待我语毕,你截话说道:“你担心乾儿在外的安全。”
“不错。乾儿可是我李唐的太子,身关社稷。所以,要出巡的话,得多带些人才是。”
“出什么巡?”
“难道不是出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