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还有一种办法,叫做羊水穿刺,孩子没出生之前,就可以鉴定dna了。
可慕柔的身体情况肯定不允许,那几乎就是在要她的命。
慕家既然死皮赖脸的拿孩子做赌注,肯定不会让她受到一点伤害,所以根本不可能提前知道结果。
那她就只能等到孩子出生,到时候真相自然大白了。
齐恋踯躅了半晌,才咬着牙问,如果那个孩子真是你老公的,你打算怎么办?
她无数次在想,如果换成自己处在她的位置,会做何选择。
可直到此刻,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慕情默然,这个问题她从没想过,可现在她必须去想了。
装做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继续和君御航过日子?她肯定做不到,那个孩子就像是扎在她心头的刺一般,她无法说自己不在乎。
毅然决然的和他离婚?她也做不到!她明知道他是被算计的,却要那么残忍的对待他,她于心不忍。
人生的道路仿佛出现了一个岔路口,左亦难,右亦难,她该如何选择?
久久未得到回应的齐恋心再次揪了起来,电话两端皆是沉默,她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来,因为此时此刻,什么话都会刺伤她,伤得她鲜血淋漓,痛不欲生。
如果真是我的,我会亲手掐死它!冷不防,慕情背后传来一道阴冷肃杀的声音,独属于君御航的磁性冷魅,却不同于往日的温柔邪气,透着杀气腾腾。
慕情迅速转身,看着站在自己身后的男人。
阴鸷的面孔宛如地狱的修罗一般,散发着阵阵寒气,俊美无俦的五官嵌在铁青的脸庞上,更加立体,透着棱角分明。
两只修长的大手搭在沙发背上,紧握成拳,骨节泛着青白,不时响起咯咯的两声脆响,斜翻起的手腕青筋暴突,就连血管都涨得鼓鼓得,十分骇人。
慕情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站在自己身后的,也不知道她和齐恋的对话他是怎么听到的。
可刚刚那阴冷的声音浮在耳边,却震得她三魂六魄都要散了一样。
连和齐恋道别都没有,就匆匆挂断了电话,起身站到男人身边,颤声问,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杀人是犯法的,即便是刚出生的婴儿,那也是一条生命!
而且,那是他的孩子,就算那个孩子的出生是不被祝福的,他也不能亲手毁了自己的亲生骨肉啊?太残忍了。
君御航脸色铁青,狭长的凤眸如同一只发狂的野兽一般,充满了进攻性,眼底充血,以致眼珠子都染上了血红色。
男人的大手猛然掐住她的蛮腰,紧紧将她抱进怀里,力气大的似乎要把她给揉进身体里,我知道,我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我都知道。虫虫,相信我,我不会让你做那么难的选择!
就算有再大的风雨,也是他去顶,他不会让怀里的小女人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他只恨自己当初的疏忽大意,终日打雁,竟然让雁啄了眼。
慕家、慕柔,本少要让你们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