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应当如何?”江小白适时开口,他虽然有些憨,却不是真傻,便出此言,让柳汗青说下去。
三人目光皆聚集于柳汗青,柳汗青此前所言,他们都是知晓,可却刻意回避,既然柳汗青点明,那便听其意见。
柳汗青颔首,随后目光转意,所至之处,正是柳擎。
“擎哥,你修明戬战体,可吸锋气入身,壮大修为。”
柳擎眉间微起,顿时知其意思,朝其言道:“你是说以战养战?”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柳汗青肃然,朝其郑重道。
“可事实便是,我们抵挡不住前方大军!”
拓跋英绣眉皱起,显然认为不妥。
“拓跋英,联军并非铁板一块”柳汗青转首,朝其一笑,解释道:“他们虽为联军,却是三国之军,殷墟古是什么样的人我们都清楚!”
他随后提枪,于城墙之上踱步,且行且言。
“秦楚两国,亦是对手,只是此刻利益一致,故而合作拓跋英,你昨日曾言,大秦死伤十一万军士?”
拓跋英点头,随后募然惊觉,朝柳汗青投去震撼目光。
“你是说”
“对!”
柳汗青不待她说完,便继续出言。
“实力相同,便可合作,实力不足,便是附庸!我们不可三方同战,但可战一方,待得平衡被打破”
话以至此,三人皆是明晰。
他停下脚步,朝三人道:“我们今夜,便去截取秦军粮草!”
入夜,秦军大营火把处处,灼亮通明。
为防夜袭,联军以巨木铸墙,将军帐包围,建起瞭望台,监视四方。
营地之内,秦军位于西北,正对嘉兴关,也距后方最近。
“真是还需多久方才能打下嘉兴关?我等可是许久未有战果了!”
一处瞭望台上,三名秦军正行防备之责,偶尔闲聊,大风刮至,将他们大笑大语扫去。
“得了,你得了这军职,便不必卖乖,若上前线,九死一生!我军才死军士,指不定那天便要上场!”
另一士卒出言,瞥向后方营帐,墙内酒肉之香,营帐之暖,勾他心神,狠不得立即行完此事,好回营安眠。
“是啊,我可听闻,大帅今日可是愤然,军内有近侍都遭了池鱼之灾!也不知怎得,自那次三方议事之后,今日一天都闻见训斥之声从大帐传出。”
第三位军士出言,一脸畏怖之色。
此刻传来木轮磨地之声,他们回头,便见前方行来一车队。
“后三日粮草运至!还不速开营门?”
车队之前,一军士下马,朝瞭望台大呼,其声远远传至,三人皆闻。
“呵呵,不知又是洗了哪方城池,竟带回了我秦军三日口粮。”
第一位军士咧嘴,随后朝下方传喝。
“军粮至营,速速放行!”
守门士卒听闻,当即便大开城门,见前放果真是运粮车队,估摸一下规模,眼前一亮,当下便上前,对那领头军士笑道。
“呐,老何,你这一趟收获良多啊。”
那领头军士闻言,一脸得色,回头取了半头羊,拎给那守门卒。
“去了趟远地,那儿挺富饶。喏,上此应承你的肉!”
那守卒舔唇,眼中明显欣喜,接过此羊,侧身让路,一脸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