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消片刻,月眠与傅永安便一同出现在屋里,与他们一同过来的还有骆氏。
她早就知晓自个这儿子是个不成器的玩意,一向好女色,是以当她知晓此事时,她倒是没觉着有多惊讶。
毕竟这的确像是傅永安做出的事。
但让骆氏没想明白的是,好端端的为何傅永安会将他自个一向喜欢的月眠给送出去。
骆氏冷眼盯着被五花大绑扔在地面的月眠,她是半分好脸色都没有。
傅永安进来时瞧见月眠便大抵明白发生了何事。
他如往常般同骆氏和老夫人请安,就连一寸余光都不曾施舍给月眠半点。
老夫人脸上依旧带着薄怒。
“说吧,这丫鬟是怎么回事?”
傅永安瞧了与明氏站在一块的沈阮一眼,她今儿虽是敷了一层粉,却也掩不住她眉眼的明艳靡丽,他心下微动,拱手道:“此事却是孙儿的疏忽,孙儿愿意领罪,同七弟和七弟妹赔个不是。”
“一个小小的婢女,竟胆敢用那等下三滥的玩意,是你一句疏忽就可以揭过的?”这次老夫人当真是气急,一点面子都没给,直接揭穿那层遮羞布。
废物。傅永安垂下眼,掩住眼中冰冷的杀意。
而坐在一旁的骆氏,闻言却是拧了眉:“用了什么下三滥的玩意?”
老夫人没答,看向沈阮。
沈阮垂首轻声道:“昨儿月眠给清辞的吃食中下了催|情助兴的玩意。”
骆氏的眉头一下就皱起来。
这个丫鬟原先
是傅永安院中,保不齐以前也曾用过这等手段勾过傅永安。
当她再次看向月眠时,眼神也逐渐转冷。
“这等不知死活的贱婢,你竟还留着她的命?”骆氏不满的抬眼看向沈阮。
“月眠是兄长送来的人,儿媳不敢擅自处置。”沈阮恭谨却有点委屈的答道。
骆氏面色冷漠,看月眠时的目光,就像是看一个死人。
“既你不敢处置,我今儿便给你这个权力,你想如何处置?”
沈阮略微思索片刻:“月眠做出这等事,是决计不能再留在府中,儿媳以为发卖便好。”
虽是这般说,可沈阮却并不这样觉着。
若换成以前时,她必定要拿着月眠当典型,杀鸡儆猴,在众目睽睽之下将人活活杖毙。
可这些话,是决计不能从沈阮口中说出来的。
骆氏对于她的处置显然并不满意。
她虽是没开口,可就她的动作神态而言,每一样尽皆是不满。
“只是这般吗?”骆氏反问,语气冷凝。
老夫人也看向沈阮,等着她出声。
沈阮垂眼道:“那母亲觉着该如何处置才最是妥当。”
骆氏面色冷凝,字句铿锵:“杖毙。”
月眠骇然看向傅永安的方向,似乎不敢相信自己曾经的枕边人,竟会这般无情,会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去死!
她诚然不该对着傅清辞下药,可她也受到她应有的惩罚不是吗?
昨儿她所遭受到的,难道还不够吗?
可被堵住嘴的月眠说不出半句话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