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阮不假思索的瞧向寻月:“这玩意不吃也是浪费,不如带回去,给你们七公子尝尝?”
“少夫人做主便是。”
若是以往,沈阮是决计不会将自个吃剩的打包带回,可如今也不是情势所逼吗?
在酒楼里坐了会,听下面的说书先生胡言乱语的几句裴行之年少成名的历程。
沈阮听得甚是有趣,却也能揪出其间不少的错出来。
甚至是说着说着,还说出这位镇北王年少时惹得风流债来。
几乎每个地儿,都有上那么一两位红颜知己。
而且这红颜知己,还不是普普通通的女子又或是一般的大家闺秀,反而是门庭贵重的千金,还有那皇室贵女。
好巧不巧的,她的前身,就成了这位镇北王年少轻狂时不慎招惹下的一朵烂桃花。
“说到大秦,那咱们便不得不提那位名扬天下,艳若桃花风流灵巧的长宁郡主。说到这位郡主哟,她的风流事也是一日两日说不完,可惜天妒红颜,这位郡主,年纪轻轻便消香玉陨,故去时,还有人见着咱们的镇北王曾一人一马独去祭奠这位红颜知己……”
沈阮吃了口茶,
忍住自己翻白眼的冲动。
话本这玩意,还真是一派胡言,狗屁不通。
她与裴行之是曾有交集不错,可那交集大概是她恨不得他死,他恨不得她亡的交集。
若是听见她故去,只怕这人要狂笑着在盛京摆上三天流水席,与天同贺吧!
喝完茶盏中的最后一口茶,沈阮起身刚要离开时,一下就被长街上的另一行人给吸引住了所有的目光。
原先她也不过是不经意的一瞥,倒是没想着这不经意间的一瞥,就让她瞧见了一个不可思议的东西。
这行人也进了茶楼。
只是如今大堂已空无虚席,就连雅间也是间间满座。
“寻月。”沈阮突然出声,叫住在一旁有些走神的人儿,“刚来了一行人,你去将他们请上来吧,就说,我这儿要走了,可以给他们腾出一处雅间来。”
寻月虽然不明,自家少夫人为何要这般做,却也还是依言下去传话。
不多时,寻月便领着那一行人进来。
沈阮已经将幕离给戴上,隔绝了所有人打量的目光。
可为首那一人,目光放肆的在她身上游走,对她似有些兴致。
沈阮领了寻月正要从旁离开时,那人却蓦地伸手将她给拦下:“姑娘既请我上来,又为何急匆匆的要走?”
“不过是碰巧我要离开,公子来此,便做了个顺水推舟的人情罢了。”沈阮淡淡道。
“原是这样,瞧来许某还需得感谢姑娘。”
“不必,顺手的事,若公子无
事,那我便先走了。”沈阮换了声寻月的名,带着人匆匆离开。
那人听此虽是没在阻拦,却也转身目送着主仆二人离去。
“林丹,你去查查。”半响,跟在许凌身后的林丹听见自家的公子的吩咐。
上了马车,寻月依旧不太明白沈阮为何要多此一举的请那一行人上来。
他们瞧着,便轻挑张狂,算不得什么好人。
只可惜,她并不敢问,只能憋在心口。
她没出声,沈阮也乐得个清静。
她闭眼倚在车壁上,此时满脑子都是那人走来时,腰间系着一枚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