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沈阮这种水性杨花又粗鄙的妇人,配不上她的堂哥。
已经回到院中舒舒服服躺下的沈阮,压根就不知道后续发生的事。
如今天还算早,沈阮换了衣裳后,便舒舒服服的睡了一个回笼觉。
直到傅清辞午时归来用膳,沈阮依
旧赖在床上,压根就没有起身的意思。
傅清辞将自己的书籍交给身后小厮,自个推门就进了屋。
自从两人成婚后,傅清辞回这儿的次数可谓是屈指可数。
也不过才半月左右,他原先干净简洁的屋子似乎大变样,变得有些花里胡哨不说,就连屋内所用的香,也变得甜腻起来。
傅清辞挑开床帏坐到床边时,沈阮还闭着眼睡得正香。
纤长的眼睫安静的搭在眼睑上方,投下一层阴影,像极了一把小蒲扇,偶尔颤巍巍的动着。
她灵动美艳的眉眼也在这一刻变得温软,像一尊玉雕出来的瓷娃娃,稍稍一碰,就能碎掉。
比起鲜活时,特别会气人的她,现在这样,倒也不错。
傅清辞想着,忍不住伸手去逮了逮她的眼睫。
本来是想逗逗这人的,但傅清辞万万没想到自己下手重了些,一下就将人吵醒。
沈阮疼得惊呼了一下,从睡梦中睁眼时,就见着傅清辞那张放大的脸,正贴在自己的眼前。
她几乎是下意识地伸手将人一下推开,只是她用的劲不大,傅清辞其实并没太多的感觉。
反而觉得被沈阮碰着的地方,有些痒痒的,不太舒服。
他眉宇间的柔和几乎是在她醒来的刹那就收敛干净。
他坐在,宛若冰雕似的:“怎么还没起身?”
“傅清辞。”沈阮的声音不算大,却莫名的透着一股怒气,“你是有病吗?”
“扯我眼睫作甚?”
“你怎么不扯你自
己的?”
“喊你起身。”傅清辞就连脸色都没变一下。
“就算是喊我起身!你为什么非要扯我眼睫?很疼的,你不知道吗?”
见着沈阮气呼呼的那模样,眼眶周都带上几分微红,显得楚楚可怜,他心中蓦地就有了几分怜惜和愧疚。
“抱歉。”傅清辞说道,“下次不会了。”
午膳过后,傅清辞便又进了书房。
科考在即,傅清辞实在是也分不出多余的心力。
沈阮虽是被傅清辞给气着,却还是让寻月做了些糕点后,又亲手煮了一壶茶,亲手端进了书房里。
傅清辞的书房也实在是过于简单。
整个地,唯一之前的,也不过是他书案上放着的那一方香炉。
沈阮瞅了眼,心想,这玩意要是放在以前,她就连要去打赏下人都觉着寒酸。
但谁能想到,有朝一日,这竟然会成为她目前,最值钱的东西之一。
还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
沈阮暗中撇撇嘴,将茶和糕点放在他的书案上:“夫君,学累了,记得吃些糕点,这可是我让寻月亲手做的。”
听见她的声音,傅清辞便将目光从书卷上挪到沈阮身上:“我还以为是你亲手做的。”
“我又不会这些。”沈阮不太满,“再言,寻月是我丫鬟,她做我做,不都一样?”
“区别可大了。”傅清辞说着,认认真真的端详着沈阮的神色。
瞧着她目露几分委屈时,傅清辞忍不住想,她以前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
“夫君。”半响都没听见傅清辞说话,沈阮忍不住又一次开口。
这次傅清辞的脸色倒是比之前要稍稍好上一些,“你想说什么?”
“就是,我可不可以,在你书房呆一呆呀?”沈阮说着,小心翼翼的指了指他身后的书架,“其实,回来之后,妾身好好的反思了下自己,夫君是镇国公府的公子,日后回了盛京,我必定会随夫君出席一些场合,若是大字不识一个,岂不是要闹不少的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