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发髻衣裳都凌乱不堪,傅平宇见着她这样,简直是气不打一处来:“来人,先将八姑娘给我拖下去关在祖祠里。”
“爹爹!”
“夫君!”
骆氏和傅永纤的声音异口同声的响起,骆氏着急的站起来,想要过去,可才迈了一步,就被一旁的人给死死地握住了手。
傅平宇冷漠的目光落在骆氏的身上:“瞧瞧你教的好女儿,你若是要为她求情,就与她一起去祖祠跪着!”
“简直是丢人现眼!”
傅永纤打小到如今就没被人这般说过,何况这人还是对她一向疼爱有加的父亲。
可如今去被他指着说她是丢人现眼的玩意。
傅永纤不免又记起前生种种来。
瞧着她那恨意满满的眸子落在自己身上时,傅平宇对傅永纤的不满更是在刹那累积到了极点。
骆氏也对自己的这个女儿也是担心至极,所以便立即让自个身侧的丫鬟从后面捂住傅永纤的口鼻,将她从堂中给拖了下去。
“夫君,纤纤还小,刚也只是……只是一时的不懂事。”
对于骆氏这般苍白无力的辩解,傅平宇不曾说什么,只是那冷冷冰冰的眼神,充满了秋后算账的意味。
骆氏顿时便觉着有些无力。
她坐在原处不曾挪动半寸,可浑身却是充满了疲惫。
“你真要退婚?”
“难不成国公爷还以为我是在开玩笑不成?”楚宴冷笑着质问。
傅平宇说道:“小侯爷一言九鼎,自然不会是在开玩
笑,可退婚也不是小侯爷说退便能退的。”
“那国公爷想如何?”
傅平宇笑了下,说道:“退婚可以,但这件事须得由镇国公府来提。”
楚宴冷笑着看向坐在那已经开始悠闲喝茶的傅平宇,显然这件事对傅平宇而言,是没任何可商量的余地。
其实就算傅平宇不说,楚宴也是打算这么做的。
退婚之事,对男子而言倒也没什么。
可对女子而言,却是大忌。
楚宴:“好。”
事情就这么被拍板定下来。
至于后续的事如何,傅平宇已经让楚宴和他单独去了书房,但不管结果如何,这两人之间是已无可能。
沈阮被傅清辞牵着手离开。
身后的明氏是瞧得羡慕极了。
她忍不住转头去看走在自己身边的男子,忍了半响,终究还是没忍住主动伸出手握住傅永安的手。
可就在她握上的那一霎,傅永纤却是一眼都没看明氏,便直接将她的手给甩开。
而后自己大步向前,与她拉开一长段的距离。
“姑娘。”见着这般境况,明氏身侧的丫鬟赶紧伸手一左一右的将她扶住,“您别伤心。”
明氏由丫鬟扶着,在原地站了片刻,倏然笑着摇头:“这不是早就知晓的事吗?还有何需要伤心的呢?”
“我终究不过是个笑话罢了。”
“一会儿我出去一趟。”刚回到秭归院,沈阮还没来得及坐下歇歇,就听见傅清辞这般说道。
沈阮瞧了傅清辞一眼:“是和楚小侯爷
吗?”
“嗯。”傅清辞点头后,便上前从身后抱住她。
他将下颌抵在沈阮的肩颈处,又说道:“许是他有些什么要紧事,我过去瞧瞧,很快就回来。”
“他与周书衍,那次寻你们不是什么要紧事。”沈阮说完后,便低头将傅清辞的手给推开,她坐到罗汉床上,面朝着傅清辞,“傅清辞,你有没有觉着,你的这位八妹妹有些奇怪呀?”
“如何说?”傅清辞道。
沈阮用手杵在小几上,掰着手指说道:“我初来盛京时,便听闻,傅八姑娘对这桩婚事极其不满,甚至是原先的时候,她也从没对这位楚小侯爷表现出什么情深似海来,相反这两人间的关系甚至是可以用恶劣来形容,可这几日八妹妹所表现出来的,似乎不是那么回事。”
别说沈阮疑惑,就连傅清辞也有几分狐疑在其间。
“这与你我无关。”傅清辞捏住沈阮的脸颊,不过他没用力,捏了一会儿便放开,用指腹揉起来,“软软,别操心这般多。”
“这虽是与你我无关,但与楚小侯爷有关,你与他相识这般久,也打算不管嘛?”
“这种小事,他自个能解决,若是解决不了还有永恩候和陛下,实在是无需你我担心。”傅清辞说道,“今儿估计是不需去学堂了,我便先走了。”
“好。”
永恩候府与镇国公府退婚的消息是在三日后传扬开,几乎整个盛京城都知晓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