厢房里涌动着香甜的熏香。
对上沈阮那似笑非笑的眼神,骆闻息噗嗤一笑:“我又不是真的傻。”
“也是。”沈阮刚点完头,一杯倒满的酒盏就抵在了她的唇边上。
沈阮顺势喝下,将身侧的白羽又往自个的怀中搂了几分。
骆闻息瞧着沈阮这娴熟的动作,是笑着摇头:“你瞧瞧你,倒是比我更有当纨绔子弟的潜质。”
沈阮接过白羽手中的酒:“喏,不是说请我喝酒吗?你这个请,也不能是我一个人喝了!”
跪坐在骆闻息身侧的姑娘一见,赶紧为他倒了一盏酒。
“你说得对,来。”骆闻息与她手中的酒杯遥遥一碰,“这一盏酒,敬你也敬我。”
两人喝的热烈。
沈阮也从原先半倚的姿态换成了用手支棱着头坐在那,身侧的白羽早就换了个方向。
她盯着沈阮的这张脸,和与顾弥七分相识的眉眼,有些忍不住的仰着脸往上,轻轻地吻在她的眉眼间:“世子爷。”
听见声音,沈阮蓦地睁了眼,白羽那张可人的小脸近在咫尺,嫣红的唇微微嘟着,好像是任君采撷似的。
沈阮伸手按在白羽的唇上,将人平稳地推开:“别离我太近,白羽姑娘。”
“我没当人替身的喜好。”
骆闻息闻言噗嗤一笑,手一下就横过大班长桌子拉住沈阮的手:“沈阮,我今儿看你来这儿可是有私心的。”
“什么私心?”
“自然是红拂。”骆闻息抱着酒坛,冲着沈
阮笑,“红拂生得可真美啊!她一笑,我的心都要化了。可惜,她今儿不在,你见不到她,我也见不到。”
“红拂啊!”
瞧着骆闻息开始借着酒劲耍酒疯,沈阮是冷眼相待。
没一会儿,就瞧着骆闻息抱着酒坛摇摇晃晃的站起来,步子跌跌撞撞就要往外冲:“我要去找红拂,你们谁都别拦我!”
“沈公子!”白羽是瞧得心惊胆战,可骆闻息的脾气她们红袖阁哪里不知,谁都不敢上前拦,于是只能寄希望与和他一同来的沈阮。
沈阮瞧了眼,握住白羽的手腕:“这点事,他自个有分寸,不用去管。”
白羽可不觉着骆闻息是个有分寸的人。
可沈阮都发话了,她实在是又不敢说什么,只能呆在沈阮的身侧,同她一点点的喝着酒。
而此时的骆闻息正抱着酒跌跌撞撞的往红拂的那个屋子去。
红拂接待客人时,一般都会在她的红拂阁,而骆闻息作为常客,自然是对红拂所在的地儿万分熟悉,就算是喝醉了,他闭着眼也能找过去。
刚至红拂阁前,骆闻息便听得一阵琴声。
那是红拂的琴声。
在盛京城,红拂的琴可是千金难求。
如今骤然听闻,骆闻息对里面的人也多少也有了些判断。
可是判断归为判断,骆闻息捧着酒坛微微一笑,大力用身子将那扇门给撞开。
随着门被撞开,骆闻息自也跌跌撞撞的摔落在地上,他发出哎哟的一声,就连手中的
酒也随之落在地上,咕噜咕噜的滚着,直到碰到墙角这才停下。
屋内的琴声更是戛然而止。
所有人不约而同的都看向闯入者。
可偏偏骆闻息没觉着这有何不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