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因为在药堂的缘故。
就算是在书房,也少闻那墨香,更多的各色药材混淆在一起后所散发出的那种独特药材香。
对于这味道,傅清辞和楚宴两人也说不上喜与不喜的,只是不排斥而已。
楚宴今儿在书房做了一下午,身上早就沾染上了不少的药材香。
他一低首,就能闻见那药香一点点蔓延上来。
随即充斥了他整个嗅觉。
“喝酒。”楚宴言简意赅的说道。
说着,他抬眼看向傅清辞,似在等着他的一个答案。
“不喝。”傅清辞也拒绝的干脆利落。
周书衍在两人之间转圜着:“要不就喝一点点?”
他一边说,一边还用手给比了一个量。
但是让周书衍没想到的是,他换回来的,只有楚宴一记冷哼。
“软软如今还在病中,不适宜闻着酒味。”傅清辞说道,半点感情也无,“再言,林家那位姑娘也受了伤,你就不怕被她知晓。”
听见那熟悉的名字,一下就让楚宴的脸色变得更加差劲,下一刻,就连出口的语气也变得不算太好:“到底喝不喝?”
“你们若是不喝,我便去找旁人陪我喝!”
“这么大的盛京城,我倒也不是非你们不可。”
见着楚宴这话越说越离谱,周书衍简直是恨不得能上去,用一个什么东西将他的嘴给堵住,免得一张口,净说些胡话,又惹另一位不高兴。
周书衍觉着自己这日子实在是太难了。
周书衍一边想着怎么制
止,一边去看傅清辞。
只要这人能服软说上一句,楚宴自然也就旗鼓奄息,不会再胡说八道。
可现在傅清辞显然是打算当个哑巴,楚宴也在瞅着他。
他等了许久,都没有等到傅清辞松口后,他气急的起身,拔腿就要往外走。
周书衍见状,赶紧起身将人给拦住:“这么晚了,你要跑哪儿去?就算是出了什么事,你好歹也和我们商量一下下啊!”
周书衍用力吼完后,见着傅清辞还稳稳当当的坐在那时,一口气一下就哽在喉咙间。
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欠了这两位祖宗!
光一个傅清辞还不够,现在还来了个楚宴。
周书衍觉着自己就是忙碌命。
“傅清辞,你怎么现在还坐着!你都不说说吗?”
傅清辞淡淡道:“难道我说就有用了吗?我说他就不借酒浇愁了吗?”
周书衍觉着傅清辞虽然说得对,但是现在的紧要事是不让楚宴出去发疯。
楚宴听见他的话,显然是安静下来,他任由周书衍抱着他,他也没有任何的反抗。
周书衍一下就松了口气:“楚小侯爷,你安静点,我就把你放开,好不好?”
“其实清辞也说的不错,现在借酒浇愁,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你要不把问题说说,看看是发生了什么事,我和清辞能不能帮你解决。”
楚宴虽是没在抗拒,也没敢见着时的阴沉,可如今瞧着,却觉着有些可怜兮兮的。
这么大的一个人,垂着
头,眉眼都往下耷拉着,流露出几分委屈和不解,像极了一只被抛弃且无家可归的狗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