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便会有人来代替我。”傅清辞说着,低头看了眼被他搂在怀里的沈阮,想了片刻,还是忍不住同她说道,“我不在的这些日子,你就委屈些
睡在书房或者这儿,你知道吗?”
沈阮觉着这要求有些奇怪,她干脆将傅清辞的手给扒拉开,直视着他的眼:“为何?为何不让我睡床榻?”
傅清辞脸上难得的显露出几分阴郁来。
他捏住沈阮的下颌,面无表情的说道:“因为那人就算是长得再如何像我,那也不是我,懂吗?”
“所以——”沈阮嗤笑,“干嘛要让我将床让给他?你让他睡外间,白日在睡回去不就好了吗?”
“不行。”对于这件事,傅清辞是半点可以商量的余地都没有,“你不准睡他睡过的床榻,知晓吗?”
沈阮虽是很想将他的手给打开,可到底还是忍了下来。
可到底还是忍不住伸手,依葫芦画瓢的也捏住傅清辞的下颌,气愤的眯着眼:“傅清辞,我怎么没发觉你这人瞧着无情无欲、冷冷淡淡的,可偏生占有欲这么强?还这么爱吃醋?要不,我隔几日从外面买个醋缸回来,直接泡进去得了。”
“沈阮。”傅清辞虽是还没到气急败坏的程度,却还是带有几分怒气,“你夫君我还没死了!”
沈阮将傅清辞推开,重新坐回到自个的位置上:“傅清辞,那你可以能别无理取闹吗?”
傅清辞本来也没太生气,可见着沈阮这般无所谓的样,那火气一下就如潮水般的涌了上来。
他转头看向沈阮,正要将人给掰正过来时,屋角的一处却传来细微的响动。
他往前伸的手一
顿,随即收回来。
等他与沈阮两人回头时,就见原先空荡的屋内倏然就多了一个体型修长与傅清辞别无二致的男子。
那人似乎也没想到这屋里竟还有其他人,在见着沈阮时,她明显地看见那人浑身都僵了一下。
“哇!”傅清辞正要扭头同沈阮说清楚时,沈阮已经迫不及待的从床榻上起身,没有丝毫迟疑的从他身边离开,直接奔向他的替身。
她脑子里丝毫就没什么男女之防,她凑上去后,便踮着脚捏住他的下颌,“你俩这是真的长得像,还是他易了容呀!”
傅清辞面无表情的走到沈阮的身后,轻而易举的就捏住了沈阮的手,将她往后带了几步,让她摔进自己的怀中。
“唔。”沈阮没有丝毫准备的被这么一扯,手腕上传来的疼痛一下就让她忍不住轻哼起来,脸上的五官都变得皱巴巴的。
男子见状,一下又往后退了几步,等傅清辞的目光看过来时,他才一下站直了身子,眼睛往下垂着,并不敢去看面前的两人。
“虽说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可要找两个长得相似之人却是困难。”傅清辞低声同沈阮解释道,“他只是体态与我相似,面容却不像。”
“所以是易容?”沈阮眨巴着眼睛问。
“嗯。”傅清辞点头,“他叫隐川,只要我不在镇国公府便都是他替我在这儿呆着。”
“若是我俩站在一块……”傅清辞思忖片刻后,还是忍不住
问道,“软软,你可认得出我俩吗?”
沈阮又朝隐川那看了眼,虽说两人面容极度相似,却还是不太相同。
隐川许是威远候培养出来的暗卫或是死士,像他们这一类的人,最擅长的便是隐匿,是以他们并不出众,为的就是隐匿在人群之中或是暗处;而傅清辞不同,这人气度清华冷淡,她一眼瞧去,哪怕不见起面容,也会为他风姿所倾倒,这便是两者之间最纯粹的区别。
这两人,也不过只是形似罢了。
沈阮颔首:“认得出。”
虽不知这是真话还是假话,可傅清辞听着无疑是舒心的。
“大人。”隐川似不知该如何开口,说出的话也是温温吞吞的,在见着傅清辞与沈阮看过来时,他才指了指他身边的沈阮,“敢问这位姑娘是?”
“是我的妻。”傅清辞道,“我前些日子在芙蓉城成了亲。”
话音落地,隐川的那张脸上好似就出现积分龟裂,完全不敢相信。
沈阮却是轻笑着挽住了傅清辞的手:“是呀,我可是你们大人八抬大轿娶回来的正妻。”
傅清辞似很喜欢这样的话,如若是以往,他必定是要纠正的,可今儿听着,却觉着心里有种从未有过的愉悦欢喜的,好似他们两人就该是这样的一般。
他娶她,不为财不为名不为利,无关所有,只因喜欢罢了。
隐川脸上的神色更是愕然,他有些仓惶的抬头去看自家大人,没想到见着却是,他
家一向冷漠的大人,正轻笑着垂眼看着身侧的人儿,眉眼间的柔和,是他们从不曾见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