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此次傅清辞得了解元的缘故,就连他们院中原先纸糊成的灯笼,都换成了琉璃样式的。
这晶莹剔透的琉璃灯笼挂在檐角下,是将回廊衬得明净敞亮。
沈阮将乌发用一只玉簪松松挽就后,便也就换上一身素净的广袖衣裙,腰间用巴掌般大小的腰带系住,是衬得那腰身纤细,盈盈一握。
她身上也无过多地装扮,只是当她提着一盏灯笼站在那莞尔一笑,便是说不尽的明艳容华,风流蕴藉。
沈阮很是满意自个这一身,她笑着回身朝着两个丫鬟看去,如画如玉的眉眼微微一弯,便是道不尽的人间灵秀:“如何?可比得上你们八姑娘带来的那位姑娘?”
“少夫人天姿国色,放眼世间都是少有的美人,那些庸俗玩意又岂能与少夫人相提并论。”白浣率先出声,将沈阮给恭维一番。
沈阮摸了摸耳垂,想着自个是不是该带只耳坠出去时,回廊下倏然传来女子轻柔的道谢声,随之而来的自然是傅永纤得意地笑声。
“我七哥哥最是人好了,日后呀,柳姐姐若是有不懂的地儿,大可来找我七哥哥答疑解惑。”
沈阮伸手扶住发髻中的簪子,推开门扇笑盈盈的走了出来:“八妹妹来这儿,怎不与你嫂嫂我说一声呢?”
温软娇气的声音从一侧传来,女子下意识的扭头瞧来,就见着沈阮一身素淡的衣裳盈盈站在廊上。
月色温柔的覆在她的身上,将那
双桃花眼勾勒的潋滟多情,极是好瞧。
这人……可真是好生漂亮!
听见沈阮的声音,傅永纤的眉头倏地就拧巴起来,不是说她病了在昏睡吗?怎会醒了?
显然被傅永纤带回来的那姑娘没想着此处还有一人,她秀美的小脸立即就变得涨红起来:“这位姑娘是……”
“是傅某的内子。”傅清辞冷淡的声音响起,他几步走至沈阮的身侧,牵住了她的手,“软软,这位是柳府的千金。”
沈阮闻言,笑盈盈的福身:“原是柳姑娘。”
“今儿柳姑娘来的不巧,妾身伤病未愈,夫君与八妹妹心疼妾身,是以不曾告知姑娘来此,若此次有招待不周之处,还望柳姑娘见谅。”
“原来……原来傅七公子已经娶妻了。”这位柳姑娘脸色倏地变成一片煞白,她低着头,有些不知所措。
傅永纤是真没想着沈阮会出来坏事,她一边拉着人一边对沈阮怒目而视,只是她也知晓此时不是说那些气话的地,她只能说道:“七嫂嫂既然身子不好,那便该呆在屋内休养,打扮得这这副妖妖艳艳的模样给谁看!”
“八妹妹都不觉着这入夜了带一云英未嫁的姑娘来外男院中有何不妥,我在自个屋里打扮打扮又如何?”沈阮勾着嘴角微微一笑,眉眼间的挑衅自也是没有半点的掩饰。
此时的柳姑娘已经不敢抬头去看两人,她低着头,一直哭个不停。
“你胡言乱语什么!
柳姐姐的清誉岂是你能诋毁的!你若是在乱说,我必定撕烂你的嘴。”傅永纤被气得不行,但她也知晓此事的重要性,若是真叫沈阮将今夜的事给抖出去,不但她俩的名声要受累,就连傅家与柳家的关系也会出现问题。
若是处置不得当,只怕要变成仇人。
沈阮自是不怕傅永纤的威胁,她明目张胆的倚在傅清辞的身上轻笑:“八妹妹别急呀!我也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
“若是八妹妹没带这位姑娘来此,我就算是要捏造些什么,那也是无能为力呀!”
“永纤,我们走吧!”傅永纤被沈阮气得不行,她正要与沈阮好生说道时,身侧的人儿却是扯着她的衣裳,苦苦哀求着。
傅永纤伸手握住她:“柳姐姐别怕,我今儿必定给你讨个公道!”
“八妹妹许是还没睡醒吧!你带着柳姑娘来你兄长的院子,这事不论是说给谁听,这错处都是在你的头上,还有柳姑娘——”沈阮挑眉看向几乎要缩在傅永纤身后的人儿,“就算是我夫君还未成婚,你这半夜三更的来一个外男的院子,怕是也有些不合规矩吧!”
“你别在这儿胡乱臆想!我与柳姐姐是来向七哥哥讨教学问的!”
“有什么学问不能白天讨教,非得等入夜后。”沈阮依旧轻轻软软的笑着,“八妹妹,你不想要什么名声也别连累其他的姑娘呀!你被人退了婚事倒是不打紧,反正一回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