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白浣真是绿腰,今儿少不得要听自个姐姐的话,给傅永纤让开,可惜白浣不是绿腰,不是绿瑶的那位好妹妹。
绿瑶自也发现了今儿白浣的坚持。
她暗中瞧了傅永纤一眼,见着她并无对此表现出任何异色来时,不由得提高了声音,想要以此来呵斥白浣,好让她给让开。
谁知道白浣却是压根就不卖她们的账。
“八姑娘,如今我们公子和少夫人还在洗漱换衣,您此时进去于情于理尽皆不合。”白浣微微一笑,带着几分挑衅的说道。
听见白浣的话,傅永纤原先一个劲往里瞧的目光倒是落在白浣的身上。
明明是与绿腰一般无二的脸,可此时傅永纤瞧着却觉着犹为陌生,就好像今儿是自个第一次认识她一般。
清晨的日光熠熠的落在屋脊和白浣的身上,原先柔和的眉眼今儿一瞧却恍似平添了几分凌厉。
绿瑶还想在说什么,却被傅永纤一把给拉住:“既是如此,那我便在这儿等着七哥哥便是。”
白浣福身拜下,毫不犹豫的转身进了屋,就连一个多余的目光都吝啬给她们。
傅永纤还好,倒是绿瑶被白浣给气得不快,非常想要与之理论。
“绿瑶。”谁知,她念头还没付诸,就被傅永纤给喊住,“你回头与祖母说说,绿腰既是你妹妹,便不应当将你姐妹二人给分开。”
话说到这个份上,绿瑶还有不明白的,她福身应是,脸上终于带了笑。
白
浣回到屋里时,傅清辞正坐在平日沈阮最喜欢的地儿,用手支着脑袋瞧着沈阮兴致高涨的打扮自个。
末了,他从袖中摸出一对玉坠,示意白浣拿过去给沈阮:“让少夫人带这个。”
这对耳坠自是精巧。
沈阮刚一见着,顿时便爱不释手。
“谢谢夫君。”沈阮回眸冲着傅清辞一笑,眉眼舒展,明艳绝伦。
当真是美到极致。
不多时,沈阮便已梳妆完毕。
她用手指点着额心的花钿,春水盈盈的桃花眼中弥漫着点点笑意。
“你是不是等我很久了。”
沈阮起身小跑着到傅清辞的跟前,她站在那,娉婷玉立,也不需过多的言语,便可引来无数的目光。
他一向都知自己的这位小娘子容貌之盛,大抵整个盛京都找不出可与她相提比论的姑娘,可真当她精心梳妆,身着华服站在他面前时,傅清辞才知晓,那一句明艳绝伦,到底是有多肤浅。
傅清辞拉住沈阮的手,将她往自个这儿带了些:“软软,我后悔了。”
沈阮并未听懂傅清辞的弦外之音,她微挑着眉梢问道:“后悔什么?”
“后悔让你随我去。”傅清辞起身很是自然地搂住她的腰,“其实父亲所言倒也有几分道理,你这般样貌,实在是不宜出现,你就该被我藏在屋子里,只有我一人能瞧。”
这话让沈阮脸上的笑容落下一些,只是眼中笑意却未曾褪去:“夫君这是想,金屋藏娇?”
“是呀
”傅清辞的手指摩挲着她的腰带,“软软值得,不是吗?”
沈阮将傅清辞给推开:“时辰不早了,我们还是快些过去请安吧!这要是在磨蹭下去,只怕院中的可人儿,都要不耐烦了。”
听她说及这个,傅清辞神色也实在是算不上什么好。
他从原先的搂腰转而变成牵住她的手:“走吧。”
紧闭着的门扇终于从里面推开,听见声音的傅永纤兴高采烈地正要冲上去时,就瞧着她冷漠不近人情的七哥哥,温柔细致的牵着沈阮一同出现。
而更令她难受的是,今儿沈阮的这一身打扮,实在是太招人了。
若不是因为傅清辞,傅永纤想,自个可能都要为沈阮而感到惊艳。
可惜,那人是沈阮,现在傅永纤心头,除了嫉妒外便只有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