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来了,快请进来。”
骆闻息转头看了沈阮一眼,笑道:“走吧。”
沈阮朝四周看了眼,便无异议的跟着骆闻息进去。
“你是打算带我来这处宅子看山看水?”
“自然不是。”骆闻息摇摇头后,脸上露出一抹神秘莫测的笑容来,“我带着你来这儿,只是想让你歇息片刻,等入了夜,我在带你去个好地方。”
说完后,骆闻息朝着沈阮眨眨眼,在瞧见沈阮脸上隐忍的怒火时,忍不住大笑
起来。
“一个男人罢了,也值得你如此费心。”
“骆闻息!”沈阮捏紧了拳头,“你骗我!”
“我骗你?我何时骗过你?沈阮,你这个锅,我可不会背。”骆闻息说着,伸出手敲了下她的额头,“可别什么事都推到我头上,小东西。”
沈阮依旧冷着一张脸:“你没告诉我,我还要在这儿呆到晚上!要是我赶不回去,怎么办!”
“你放心,我保证你——”
骆闻息说到一半后,便盯着沈阮笑。
沈阮还以为,骆闻息会说,保证她一定回去,谁知道他却道,“今儿过后,绝对不想回去。”
“这么肯定?”
“自然。”骆闻息颔首,“毕竟,我自认自己还是非常了解你的。”
“而且你都来了,就这么走了,你甘心吗?”
沈阮别过头,没再去看骆闻息那张得意的有些欠揍的脸。
“小云,备茶。”
离天黑还有一段时日。
两人稍作歇息后,骆闻息便带着沈阮去游山玩水。
抛开骆闻息做出的这糟心事不说,云水镇的山水的确是美如画。
山水悠悠,碧波粼粼,一支竹筏缓缓行在青山绿水之间。
放眼而去,青山绿意,毓秀灵动,令尔心旷神怡。
骆闻息站在竹筏前,扇子一打,端的是风流写意,无双君子。
“这儿景色如何?”
“我没骗你吧。”
沈阮站在他之后,语调轻慢:“若是叫傅清辞知晓我瞒着他跑出来就是为了和你泛舟湖上,一览山水风光
指不定要如何吃醋了。”
“哎,这就是你的不对了。”骆闻息闻言收了扇,抵在沈阮的肩上,“男人若是太喜欢吃醋,你可知这说明什么?”
“说明我没做到位?”
“非也非也。”骆闻息摇头晃脑的否决她的话。
“那是什么?”
骆闻息眉眼间含了笑,他道:“自然是他心胸狭隘,不够大度。”
沈阮听着是眼皮子一跳,她面无表情地瞪着他:“你又从哪学来的这些歪理?若是皇祖父知晓你这一理论,指不定要将你的腿给打折。”
提及两人记忆中的那人,骆闻息神色淡了些:“好端端的,你说他作甚?”
“抱歉,是我失言。”沈阮也发觉不妥,是以很快就松口道了歉。
但骆闻息神色依旧冷漠,若是细看,必定能瞧见他手背上有青筋一根根的凸起,显得格外狰狞。
“就算他知晓又如何?他心中从不曾把我当做他的儿子,我死活他都不会担心,何况是这一番言论。”
“而且,我当日埋骨沙场,可不就是拜了我这么一位好父皇嘛。”
沈阮捏住手边的袖子:“皇祖父年迈又多疑,成日都觉着身边的各个儿子都会与他抢位置,诚然,事实也如此,皇家亲缘向来淡薄,父子相残史书中所记载并不在少数,而当时,你军功赫赫,不懂收敛,被皇祖父和大伯所忌惮,实在是在正常不过。”
“那你呢?”
“我?”沈阮嘀笑皆非的指着自己说
道,“我再说你,你扯我作何?”
“我是因为功高震主,卧榻之旁不容他人酣睡,从而落得一个狡兔死走狗烹的下场,那你呢?”骆闻息负手看着远处的山水,平静地问道,“你暗中帮着他们做了这么多事,又是兄长的亲女,名正言顺的嫡出血脉,为何落得一个与我如此相似的下场。”
“姜暖,你怨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