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到了李保坤的面前:“保坤,生意不错吧?”
李保坤神情惊讶地:“哎呦,侯大叔,您先等会儿,我忙完咱们再聊。”
“嗯。”我点头。
片刻,李保坤打发走男顾客后,跟我闲聊起来。
李保坤:“侯叔,您的记性可真差啊。”
我明白李保坤的意思:“是啊,要不是你托人把药材转交给林凯旋,我还得再来一趟啊,多谢你了。”
“林凯旋?”
“怎么了?”我问他。
李保坤解释:“您落下的药材还在这里,我没托人转交啊,再说了我根本就不认识林凯旋。”
“哦!”我惊疑。
这段时间,我反复揣测林凯旋让殷秀芳把药材转交给我的事情。我认为,肯定是李保坤把我落下的药材,交给了林凯旋,林凯旋这才托殷秀芳把药材送到了我的手里。可万万没想到,林凯旋竟然绕过李保坤,弄到了同样规格分量的药材,借殷秀芳之手送给了我,这使得我更加好奇更加疑惑了。
“这就怪了,送去的药材无论种类,还是斤两和先前落下的完全一致。如果没和你交流,他怎么会拿捏得这么吻合,这不符合逻辑啊。”我说。
李保坤坚持说:“我真的不认识林凯旋,那药材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千真万确啊。”
突然,李保坤的双眼灵光一动:“诶,我想起来了,那天我回到药铺,有位客人问起过您,我就说您忘拿药材走了。之后,这人采购了跟您同样的药材,付给了我双倍的价钱。这人警告我,不准跟任何人提起这件事,不然,我会有麻烦的。”
“这人长什么样?”我问。
李保坤摇头:“看不清楚。”
我点拨他:“这人是不是黑纱罩面,嗓音沙哑?”
他用充满好奇的眼神盯着我:“您怎么知道的?”
我另辟蹊径,想到了一点:“她在跟踪我!”
接着,我迅速转身,望向药铺的门外,寻找黑纱女子的踪影。
“您怎么了?”我身后的李保坤追问着我。
我缓缓转回身,面向他,叮嘱他:“这个黑纱女子从来都不开玩笑,你泄了密,有麻烦了。”
“嘴长在我的身上,她管得着嘛,再说了就这点儿小事,至于嘛!”
我盯着李保坤,低沉地:“你不会理解的,有些人坚持原则的程度,达到了冷酷的极限,已经无情无义了。”
半个小时后,我扛着一袋子药材,离开了李保坤的药铺,去向了桥北红兴医院里。当我踏入医院一楼大厅那一刻,偶尔看到了两个熟悉之人,她们分别是张燕与霍燕。
这一刻我同霍燕、张燕相遇了。
“侯大夫,真巧啊。”霍燕非常客气。
“怎么,您也刚过来?”我关心地问霍燕。
“是啊,刚来了几分钟而已。”霍燕又说:“对了,胡女士正等着您呢。”
“哦,她在几楼?。”
“跟我来吧。”
我们跟随着霍燕、张燕来到了三楼,我老远就看到,一个黑纱罩面的女人,在一间病房的门前,面向我等候着。不用猜,她正是胡女士。
我停在了胡女士的面前:“让你久等了,我没来晚吧?”
胡女士一犹豫,口吻平和地:“一点都不晚,我爸正在病房里等您呢。”胡女士推开病房之门,抬手示意:“请吧。”
我一点头,没有说话,跨步迈进了病房里,随即,我身后传来了胡女士关闭这间屋门的声音。这时,我对面两米处是一张病床,胡立国就躺在病床上,注视着我。
胡立国很消极:“很多时候,我活得很累,也许这是最后一次说心里话了。”
“不用担心,现在器官移植手术很成熟了,未来是美好的。”我安慰他。
“什么事都有一个意外,我不想留下太多的遗憾,我把你当成最好的朋友,所以所以我要告诉你一个秘密,你想不想知道?”
我心跳加速了,连唾液都不敢往下咽:“秘密?什么秘密?如果我能帮到你。”
“关于我女儿胡莹跟霍燕的事情。”
“她不是”我紧盯住满头白发且憔悴的胡立国。
胡立国娓娓道来:“二十年前,胡莹是因为一场大病去世的。当时我们以及张大年都不富裕,手术费都是林凯旋提供的。”
“他为什么要这样做?”我越发好奇地追问。
“您可能已经看到了,她家里的全家福相片,您不觉得,有疑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