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确定她是您女儿?”胡女士问。
“我确定。”郭保田很严肃。
“不,您应该问她答不答应。”胡女士话里有话。
郭保田注视那床上戴口罩的女孩儿:“婷婷,跟爸回去。”
女孩儿口吻冰冷:“你认错了。”
“不,我没认错,你为什么会这样?我想弄清楚。”郭保田失控了。
“郭先生,不要威逼她,这是我家,你最好放规矩些。”胡女士的口吻低沉而又冷酷。
“不,我要摘下她的口罩看看。”郭保田大步向前。
“来人!”
胡女士大喝,六七名膀大腰圆的打手闯入卧室。
胡女士指向蠢蠢欲动的郭保田,向打手们发号施令:“把他弄出去。”
打手们围住郭保田,下一步会像抬死猪一样清场。
“你们想干吗?”郭保田嘴很硬,明知故问。
打手们火药味十足,把后槽牙咬得“嘎巴”作响。
“滚出去。”
“别逼我们动手。”
“欠揍。”
“滚。”
我不能坐视不理,猛然间站起身来:“慢。”
胡女士注视我:“侯大夫,怎么了?”
我很生气:“保田,咱们走。”
我提上药箱磨头就走。
“等等,您的酬劳。”
我停住脚步,转身看向胡女士。
“五十元。”我没有好气。
“快过年了,图个吉利,我给您六百六十八怎么样?”胡女士说。
“我就要五十。”
胡女士笑了:“没想到您年事已高,斗志却不减啊。”
“是吗?这说明我还有良心。”
我的言词似乎触动了胡女士的心弦,她得意的笑瞬间消失了:“好吧。”
我一侧头,看了一眼那个女孩儿,灯光下,我发现她眼眶湿润泪光闪烁着。
商务车把我们送回镇里,当晚,郭保田未急于回家,他坐在我的诊所里彻夜相谈。
“她就是婷婷,绝对没错。”郭保田狠狠地拍打桌子。
“是的,我也这样认为,因为临走时我发现她哭了。”我说。
“她为什么不肯承认?”
我猜测:“也许胡女士不批准。”
“不批准?她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