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知道,您追她干吗?”
“我感觉,你父母失踪跟她有关系。”我说。
“真的?”
我犹豫:“很有可能。”
……
……
当晚苗勇报警,我就在他家里。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贾富贵紧锁眉头。
我指向厨房的地面:“一进厨房我就发现满地狼藉,看来出现过意外。”
“苗勇,你爸妈之前向你交代过什么吗?”贾富贵问。
“我爸让我九点来送他,我一来只见到了侯大爷。”苗勇解释。
贾富贵背手,在厨房里迂回走动,他突然停住脚步盯着我:“您说他们会去哪里了?”
我往前一迈步,感到脚底下踩到了什么东西,但我没有弯腰查看,我只顾回应贾所长:“按苗勇所说,他们不可能离开,再说了屋里亮着灯,家门也不锁他们不应该走得太远。”
“这是基本逻辑,的确如此。”贾富贵说。
他们转身离开了厨房,我挪开脚,低头看去,发现脚底下是一枚钻石戒指,我迅速捡起戒指,揣进了兜里。
告别他们我回到诊所,却发现门前趴着一个人。我蹲下身子去推搡,我感到她身体柔软且有余温,一定是刚刚倒下的。
“醒醒,醒醒……”
我一直喊,并推搡着她,她却无动于衷。于是,我一使劲将她的身体翻转过来,一瞅她的脸,我惊呆了:“伍纯燕!”
我抬手靠近她的人中,感觉她的气息,我倒吸一口凉气:“死了!”
西北风刺痛我的脊背,然而,面对伍纯燕的死,我,已经麻木了。
……
……
我报警后,三辆警车停在我的诊所门口,伍纯燕的尸体已经被抬上了警车。风中,我站在门口望向存放尸体的警车,心情久久难以释怀。
片刻,两辆警车离开,只剩下贾富贵那辆车静静地“呆”着。我们进入诊所里坐下,他一根接一根吸烟,屋里被弄得乌烟瘴气。
“凶手很残忍。”他说。
“我忘说一件事。”我卖关子。
“是关于死者伍纯燕的?”
“不,我和苗勇去车站找苗刚夫妇的时候,碰到了黑纱女子。”
“您真的认为是她?这可不是第一次提起了。”
我说:“殷秀芳说,去年她在镇里大医院见过黑纱女子,我也为一名黑纱女子诊脉过。当时,黑纱女子对我说她杀过人,我认为她是精神病。”
“似乎,您有很多事瞒着我。”他显露出怀疑的眼神。
“这怎么可能,难道我是凶手?”我心里不痛快。
他笑了:“开个玩笑,如果真是这样,不妨试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