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一笙想拦住警员,但是警员却礼貌而公式化的看着纪一笙:“抱歉,纪队,我们在执行公务,请您不要妨碍我们。”
纪一笙:“……”
确确实实,不能妨碍。
何况,他的身份也不允许自己这么做。
纪一笙的呼吸微微粗重了起来,警员已经快速带着叶佳禾离开,生怕再出现任何的意外,已经今天出现在警局的人,没有一个人是他们可以得罪的起的。
他们现在要做的工作不过就是押解叶佳禾到女子监狱而已。
纪一笙最终就只能看着警员把叶佳禾带出去,他的手心也紧紧的攥成了拳头。
而沈沣却看着杜薇琳,尽是嘲讽:“薇琳,阿笹认识你多久,我也认识你多久,你出事后,阿笹从来没有放过自己,这么长的时间,阿笹都在自责。十几年的时间,任谁来偿还这样的过错已经足够了。”
杜薇琳:“……”
“何况,阿笹并没对不起你。不是吗?至于当年的事情,真的就是你说的这样吗?我看不一定。”沈沣的眼神渐渐地锐利了起来。
这样的沈沣,就好似一只蛰伏的美洲豹,在看着猎物,等着猎物探头的瞬间,精准的咬下去。
杜薇琳面色已经瞬间变的苍白起来。
纪一笹的眉头皱的更紧了,看着沈沣,声音都跟着阴沉了几分:“够了沈沣。”
沈沣却视而不见,就这么直落落的看着杜薇琳:“你眼前编织的这一切弱是事实的话,那么你良心无愧,但一旦不是事实,薇琳,这一辈子你都会在噩梦里活着,你或者会比死了更痛苦的。”
沈沣一字一句却说的再清楚不过。
说着,沈沣轻笑出声,忽然就指向了纪一笹,但是这话却是冲着杜薇琳说的:“你想对叶佳禾下手,很抱歉,我不可能给你这个机会。因为这个家伙,真的清醒过来,会后悔一辈子,我是纪一笹的兄弟,我不会允许他在后悔里度过下半生。”
“你……”杜薇琳惊慌了。
如果这件事,加入沈沣的话,事情就真的不那么好说了。
何况,沈沣现在的架势,就好似要撕破自己现在的伪装一样。
杜薇琳的惶恐不安变得越来越明显起来,她紧紧的抓着纪一笹的手:“阿笹,你不要相信阿沣的话,他肯定是被叶佳禾迷惑了。”
纪一笹的大脑却出现了片刻的混乱。
在沈沣的只言片语里,纪一笹似乎抓到了什么关键点,但是却怎么都想不起来。
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变得越来越明显起来。
纪一笹的手越收越紧,一直到杜薇琳尖叫出声:“阿笹,好疼。”
纪一笹这才猛然的松手,那呼吸都不自觉的变得粗重了起来。
沈沣看见纪一笹现在这样的模样,他的心跟着提了一下,很快,沈沣扫向了纪一笙,纪一笙二话不说立刻拿起手机走了出去。
他再给韩启尧打电话。
纪一笹现在的情况,除了韩启尧,再没人可以处理了。
而沈沣却在判断,判断纪一笹现在可以接受的程度在哪里。
叶佳禾的事,除非纪一笹开口,不然的话,要么就是找到当年的证据,恢复叶佳禾失去的记忆,不然的话,一切就成了定数,再没挽回的余地了。
“阿笹,我们离开这里好不好。”杜薇琳着急的和纪一笹说着,企图让纪一笹离开这里。
起码在杜薇琳看来,纪一笹只要离开这里,就不会再被沈沣牵连。
只要她和纪一笹结婚了,那么一切都会归于平静,任何人都不可能再拆散他们。
但是杜薇琳眼中的心虚,却忽然变得显而易见起来。
沈沣的话就好似针一样,狠命的刺在杜薇琳的心口,不给杜薇琳任何挣扎的机会。
她的呼吸都开始变得急促起来,整个人都显得格外的不舒服。
纪一笹见状,立刻问着:“你怎么了?我马上带你去医院。”
“好。”杜薇琳二话不说的答应了。
眼见纪一笹和杜薇琳要走,沈沣忍无可忍的低吼了一声:“纪一笹,你和我说,不管发生什么情况,你都要我护住叶佳禾的周全,所以现在,就算和你撕破脸,我也要护住叶佳禾的周全。”
一句话,猛然的让纪一笹回头看向沈沣。
叶佳禾若不是自己极为重要的人,纪一笹不可能交代沈沣这么做。就算是当年的杜薇琳,纪一笹都清楚的记得,自己都不曾这么开口过。
“你这话什么意思?”纪一笹的声音沉的可怕,就这么看着沈沣。
沈沣冷笑:“重要吗?”
“你他妈的是不是瞒着我什么事?”纪一笹一字一句的质问沈沣。
“你怎么不问问杜薇琳,给你编织了怎么样的完美结局?”沈沣并不动怒,冷静的反问。
他不需要知道这期间杜薇琳和纪一笹发生了什么,但是看现在这样的情况,沈沣只要用脑子想一下就可以想的出到底发生了什么。
阴差阳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