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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尖叫01

他来报信儿,可没想让沈夜真去救人,他哥在庭审作证时已经拉满了仇恨,懂的都懂,这时再靠前更解释不清了,不是谁都能像缇娅妈妈一样凡事摆在明面上任人评说。

塔公好机?这让叶公和龙听见,不得双双气死?

白旸看向沈夜。

不去。沈夜简短拒绝,又给白旸打了个注解补丁,反正治不好的。

一个身份确定的精神力特异者,是不可能重返她曾经的生活了。

河姆服刑结束,只有两条路等待她,要么被反异组织的人披着意外的狼皮弄死弄瞎,要么被送去厄尔斯的官方精神力研究机构成为实验品或工具人终身软监禁。

因此,许多特异者宁愿选择自己动手结束一切,毁去视力是他们必须付出的最小代价。

甚至不用真由他们自己动手,只要做做样子,随监医生会帮忙让人瞎得彻彻底底、伸手不见五指。

奴卡也深谙这道理,咽着口水说:没错,这下她应该能很快回家了。

治疗监禁和居家监禁,联盟法律规定的对服刑病患和丧失自理能力者实行的监外执行办法,最重要判断标准是罪犯是否仍具有不可控的危害性。

河姆瞎了,显然作为特异者对普通人的威胁不复存在,甚至这样的她连一个精神力障碍者都不如,大概率是可以被准许居家监禁的,只要带上监禁所配发的位控手环。

这种手环无法摘除,离开限定活动区域或遭到破坏均会自动报警,且在警察认为佩戴者存在危险行为时可触发约束、电击等功能,令其短时丧失行动能力。

以上,白旸在漫长的恢复期里打发时间了解过,毕竟他曾经是名警察,对现今警察的工作依然充满兴趣和热情。

他不是没想过,有天可以恢复身份,继续做他想做的事情。

屋子里一时寂静,奴卡伸到半路的手在四目注视下又缩回来。

沈夜垂下眼睫,难得分了个空盘给奴卡,亲手卷了三个肉卷饼并排摆进盘子里:吃完滚回去。

酝酿好感激涕零、大快朵颐的奴卡:???

明明烤盘里还有很多块肉!!!他不可能吃得完!他哥不是这么抠索的人!他一片痴心错付!

奴卡盯着烤肉盘抱怨:就给仨?最后一个的肉好小!

沈夜把肉小的那个捡出来放回自己盘里:还吃吗?

嘤嘤嘤,奴卡赶紧塞一个到嘴里:大家都是男人,你看看,看看人家唐是怎么养孩子的!河姆有事他第一时间赶过去诶!你再看看你自己,连块肉都不给吃孩子正在长身体,孩子心里苦

沈夜眼皮懒散一撩:十年三厘米吗?浪费粮食不长也罢。

哼!奴卡嘴里嚼着,再一手捏一个,连肉小的也捏走了,蹬蹬蹬跑上楼梯,砰地关闭边界,咔啦一声单边上锁。

白旸跟上去,毫不示弱地替沈夜把这侧门锁也落下,几乎能感觉到穿透门板的怨念。

奴卡:渣男!喜新厌旧!有了ai忘了孩儿!

白旸:???怎么感觉有被溅射到。

气得吃不下了?白旸重新坐下,见沈夜没再动盘里的烤肉,做得不少,给他吃饱也够了。要不明晚叫他一起过年吧?

我吃饱了,他一身麻辣烫味儿。沈夜将肉盘推给白旸,你还没怎么吃,快凉了。

白旸心口倏地泡了热水,暖到发烫,以至于他冒出一个逻辑对齐奴卡的怪异想法:所以在他心里,我真的是比奴卡更重要吗?

然后,白旸就很开心地卷一个小饼喂给沈夜,再卷一个自己吃,再卷一个喂给沈夜,再卷一个自己吃

河姆的眼伤像是一段俗套的插曲播过,未能掀起任何波澜,哪怕很快在媒体上传播开来,大多数人的态度也都是理应如此的漠然,甚至安心、畅快、众望所归。

自伤代表着她的屈服,她承认自己的特殊能力是错误,并自愿亲手毁灭它,于是人们宽宏大量地接纳了她的道歉行为,一切照旧。

至少,这符合绝大多数人的利益和预期,所以十分合理。